吸了一口,仔細看了看煙,方笑著說:“還是做生意啊,這麼貴的煙才抽得起。”
寧維誠略略會意,便笑著說:“像大哥這樣的領導現在實屬少見,難怪仕途一路通達,步步高昇。”
宋襄北面部情緒一時有幾個變化,他看著寧維誠的眼睛,觀察了幾秒,朗聲笑道:“在夾縫中求生存而已,做官不易哦——”他的最後一字拖長了聲,像極是無奈的樣子。
寧維誠瞼眉笑了笑,忙吩咐周家毅拿選單,說:“大哥,點菜,這裡有道春筍燜肉很有家裡的味道,你一定要償一償。”
宋襄北有點驚訝,“是嗎?那點一個吧!”
等菜上齊了,幾個人便就著桌子上的菜喝著酒,剛開始,都有點端著,就聊著時下熱門的社會新聞與財經新聞,不鹹不淡的碰著杯說著話,但幾杯酒下肚,酒興便上來了,因著老鄉的情誼,寧維誠著周家毅他們幾個輪番的敬宋襄北酒,在中國的酒文化中,這就叫打通關。
宋襄北雖然酒量不錯,但也禁不住這幾個人的輪翻灌酒,他帶來的幾個屬下早已喝趴下了,目前只有宋襄北孤軍奮進戰,終是落了下風,他醉意蒙朧,摟著寧維誠的肩稱兄道弟,如何如何,細數當年政壇叱詫風雲,寧維誠卻咬著牙,微笑點頭應承著。
等到吃完飯將要離席之時,宋襄北摟著寧維誠忽然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寧維誠臉上一滯,繼而意味深長的笑起來,他拍了拍宋襄北的肩,說:“大哥,也有這樣的雅興?既然你問了,我不帶你去就是我的不是。”
“那你先送我回招待所換件衣服。”宋襄北眯著眼笑著說。
寧維誠吩咐司機將宋襄北送回幸福招待所,再出來已然穿著一身時尚的路易威登的休閒裝,越發看不出年齡。
將他送到wormworm地下室,這是個燈紅酒綠,煙行媚行的地方,一個外地來的在這個戴著面具的地方,最是輕鬆不過。
宋襄北走進過道,轉過身望著站在門口的寧維誠,笑著說:“這不是年輕人愛玩的遊戲麼,你不來?”
寧維誠笑了笑,“大哥,我不能陪你了。”他說著就做了個要在手臂上打針的姿勢,宋襄北霍然明白了,點了點頭便進去了。
的確是個很暖昧的地方,一路走來,角角落落均是驕/奢/淫/穢的畫面,宋襄北這一輩子最引以為傲的便是他的定力,例如潘靜文那樣美好的女人,他為了自己的仕途也不會為她偏離一點點的軌跡,早聽說g市有這麼個去處,無論男人女人均是欲罷不能,當真是這樣嗎?
他似乎不太相信。
他來見證一下自己的實力,或是傳聞中的奢靡繁華,都不過是夢過無痕而已。
他在吧檯要了一杯百蘭地,韻韻香氣撲鼻而來,他搖了搖杯子,便看到身邊坐著一個女子,只是個側面,他便有種恍若如夢的感覺,並不輕舉妄動,只是靜靜的觀察了一會兒,那女子披散著頭髮,側面嫻靜美好,穿著也並不低俗,一襲白色紗裙在昏暗的燈光下卻有一種清麗脫俗的味道。
大約是他看得久了,那女子忽然轉過臉來望著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潔的牙齒,輕啟紅唇:“大叔,你看了我這麼久,想必對我有意?”來這裡玩的,多半都知道遊戲規則。
四十八歲的宋襄北忽然心略微動,表情有點訕然,略略斂了斂心神,淡笑出聲:“姑娘看著很眼熟,像我的一箇舊識。”
那女孩忽然笑起來,有種放肆的屬於年輕人的張揚,“大叔,你搭訕的方式好老套。”
官場浸潤多年,卻免不了落了俗,日日報告計劃,籤批檔案,日理萬機,所接觸的女人,也都是循規蹈矩,一本正經,幾時見過這樣靈動而活潑的女孩?
他有點害怕自己此時的感覺,這不是他應該有的情緒,他安捺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