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原樣。如果不是鬱竹並非人類,恐怕也只當是個幻覺。
徒留鬱竹苦笑:不是“要”出現了,是“已經”出現了啊!原本,以為這是個笑話,他辛辛苦苦修了幾百年的道行,竟會毀在個人類手上?這是何道理?那麼,連陌蓮都說出口的話,凌仙還特地前來示警,這事許是真的了!只是,為什麼呢?一個少年,一個早夭的人類,又會做出什麼,讓他七百多年的修行毀於一旦?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百一十六章 赤菊花開,屠野千里(四)
鬱竹搖搖頭,只得作罷。凌仙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修為,要除個人並不困難。只是,只是他,他,唉!他不忍殺他!他…不…忍!
他說不出為什麼,只是見到那個少年時,心中莫明的一揪,才扯出那連體的絲線。他只知他不忍害他。儘管,他最終,要毀在他手上。
無奈嘆了口氣,鬱竹撣了撣衣上莫須有的灰塵,起身走進醫館後堂。
他該準備些什麼去拜訪一下他的新鄰居。
片刻,鬱竹依然兩袖清風地從後堂出來,並未見他身上多了什麼物事。只是神態清拔了許多,一掃方才的困頓。
他並未多做停留,直往徐府別院踱去。
徐府別院離鬱竹的醫館不遠,只一忽兒便到了。此時徐殊陽方沐浴過,他身子弱,年紀又小,正是要就寢的時候。聽得門房報有一醫士前來,說是能為他解惑。他聽徐盟道那醫士氣質不凡,觀之可信,心裡就起了相見之心。
待將人領進門來,徐殊陽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好似有東西炸了開來,心裡有什麼欲脫口而出。他究竟是個半大的孩子,不由得慌了神,只定定地看著那醫士。
房中眾人,除鬱竹外,徐盟最早察出不妙。他不愧是徐家的老管家了,只一閃身擋在小主人和那不名醫士中間,兩眼不眨地盯著小主人,生怕錯過他細枝末節的不好來。
經徐盟這麼一擋,徐殊陽回過神來,他只懊惱剛才的失態,來不及細想那一剎那的怔忡是為何。再定睛看那醫士,卻被徐盟的高大身軀遮住了視線,他有些著惱,略皺了皺眉,徐盟才將信將疑他的小主人沒事,讓開身形。
徐殊陽也不著急說話。只細細地看著鬱竹。鬱竹也不開口,同樣回視著他。兩人就這麼一站一坐看了半日。看得徐盟都有點心浮氣燥了才住了。
“這位先生,聞得您能為在下解惑,卻不知所指為何?”徐殊陽不疾不徐的詢問。
“自是隱疾之惑。”鬱竹也淡淡答道。“公子不妨一聞。”
自此,徐殊陽與鬱竹常來常往,睦鄰友好。
凡界 濱城
當徐殊陽在別院小住的時候,濱城的徐府中發生一件大事。
“老爺,長卿他,他……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就隨了他去!嗚,嗚……”二夫人徐方氏對著人事不省的徐扇幽哭得肝腸寸斷。
徐浩隱對著昏迷三天的長子也是大皺其眉。他是見過大陣仗的,此時也失了冷靜。只一徑兒將畢生有過節的人家細細想了一遍。卻百思不得其解。
徐浩隱中隱隱於市二十一年餘,間或有仇家尋上門來,在多方相助下,也都能勉強應付。從沒遇到過拿他兒子大作文章的時候。看長子情況,是受了重傷。還中了毒的樣子。只是毒不知被誰解了大半,餘毒未清,加上重傷在身,才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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