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快去燒點熱水來!愣著做什麼!”徐維等人答應著去了。
徐殊陽仔細端詳鬱竹的臉色——白中泛著青黑。他再年少不經事也知道定是有了大麻煩了!
忙活了一下午,好容易讓鬱竹睡得安穩些。徐殊陽也略有倦色,但不顧徐維勸告。堅持留在醫館照料鬱竹。好在醫館雖小,用具卻一應俱全。徐維只得差了人回別院打點些必需品,又加派了四名護衛過來,作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在僕從們忙裡忙外的時間裡。徐殊陽認真而小心的觀察著鬱竹。其實,在他的心裡早把這位鬱先生當做是自己的良師益友,所以對此事格外上心。鬱竹就這麼緊閉了他水氣瀰漫的雙眼,微皺著他英挺的劍眉昏睡著,本是粉白的臉色中蘊藏著一股青黑的氣,若是道家一眼就能看出是邪氣入侵。只是徐殊陽一來年紀尚小沒經歷過,二來也不會將事情往那個方向去想,是矣他也思緒萬千卻不得要領,只當鬱竹是病了。
徐維卻不這麼看。他經歷豐富,加上徐府早有話傳來。要他護得五少爺周全,又知道徐大少是因為什麼緣故得病,他左看右看,這位鬱先生就是和大少爺一樣的症狀。雖然沒有親見大少爺的病症,但依他猜測。當*不離十!
“五少爺,請您移步偏廳休息。您都看護半天了!”徐維雖知邪氣不會傳染,但是邪氣畢意是邪氣,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他不能讓五少爺有一星半點的損失。
徐殊陽又看了片刻,也確實是累極了,只得吩咐小廝好生看護。先行休息去了。
徐殊陽等人前腳剛走,房舍內就來了訪客。準確的說這位訪客是等到他們走了,才現身於此。
白衣,白裳,白鞋,質地細軟。是此時難得一見的純棉。布匹為素面,沒有任何花紋裝飾,簡簡單單的款式,不是輕靈的面料,穿在此人身上。卻給人飄渺出塵之感。
來者是初梅。
他是來給鬱竹治傷的。
片刻後他走了,和來時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有鬱竹清晰的知道是他來過。
於是次日徐殊陽進房瞧見的,是鬱竹微微含笑的眼,水氣蒸騰,像要把人化開了去。
許多年之後,鬱竹才明白,那時自己蒼白依然的臉上那眉目含笑的神情,叫做眉目傳情;而徐殊陽一剎那的忡怔,叫做怦然心動。
然而韶光易逝,過往一切已成雲煙散盡。惟有冷月光下,水榭竹樓,和著秋夜雨聲,伴著他,一次次,等待天亮。
上界 九霄宮
九霄宮位於上界的至高處,這裡處處仙氣繚繞,花木扶疏。宮殿內珍寶琳琅,富麗堂皇。一般的神佛未經許可,是不能踏足此地的,更不要說地位低下的小仙了。然而今日,這裡卻聚集了七位剛得道的小仙,和一個人類。
“介於爾等除魔有功,又多年扶助善弱,克盡本份。吾特封爾等為君,位列仙班。”上界至高之神天帝慵懶的斜倚在軟榻上,閉著眼照本宣科,“上前聽封!”
“錦松,你端莊持重,攜眾除魔,功勞最大,特封颯君。為眾君之首。”他頓了頓,“其餘眾仙聽旨:鬱竹冷靜嚴謹,故封敏君。初梅溫和知禮,封為典君。子菊勇猛果敢,封為欽君。杞蘭爽朗豁達,封為平君。凌仙聰慧正義,封為離君。陌蓮慈悲為懷,封為禪君。至於秦笑,爾本為人,除魔一事功勞甚大,特封為臨界仙。”
天帝環視了下眾仙——反應平平。嘆哪!平平就罷了,那個鬱竹還刷白個臉,做給誰看啊?
上界 滴翠閣
“錚——!”弦,斷了。反彈在撫琴男子白皙纖長的右手上。暗綠的液體,微泛著瑩潤的光澤,慢慢滲出,滴在淡淡翠衣上,迅速被柔軟的衣料吸收,暈開,彷彿猙獰的花朵,競相開放其上。
離得最近的一名白衫男子微皺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