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肩。
不管人間變化成什麼樣子,都不過是人間罷了。
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小心探查了四周:呼,那個仙人並不在。甚好甚好!又非常高興的離開封印之地一步,兩步,那個仙人真的不在耶!祁非居然有點惆悵。
低頭看自己灰頭土臉的,他忙忙想著:呀,幸好他不在!
祁非化出一張水鏡,就著月光照了照:還好還好,臉上只有點浮灰。他拭淨了面龐,將水鏡收起,抬頭看天辨認了一下方位,選了一個方向走去。
朱雀星君趕到現場的時候,祁非已經離開,但走的不遠。朱雀星君倒沒想馬上去追,卻是對著被破的封印仔細檢視起來。
這個封印的手法……這個力量的味道……怎麼那麼像他啊?
朱雀星君猶豫了一會兒,決定放棄追擊這個妖物。看氣息,該是隻狐妖,歲數還不小了。嘖嘖,算了,既然是那人做了記號的,自己就不方便動了,於是又化作流光回到皇宮。
祁非並不知道有仙家曾在背後打他主意。
好不容易辨認出方向的他,發現離能進入青丘山的路口還有很遠。帝都龍氣太重了,妖邪難侵,更不要說在此地開一個長久的大門了。
祁非直到離開帝都,身上的壓迫感才輕了些,卻發現體內還有另一層禁制,不禁氣的罵娘:“那老流,氓!封了本少爺五百年不夠,還給本少爺身上下了這破玩意兒!”仰天長嘆,他發誓,下回再見到那老流,氓,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哼,敢瞧不起我們狐妖一族!還嫌棄我法力低……好吧我是法力低。祁非一臉鬱卒的祭出他的飛行法器——一隻直徑足有十米的青瓷大碗。
縱身跳進碗裡,祁非諂了個法訣催動青瓷大碗,青瓷大碗化作一道碧色流光乘風而去。
在路上時,他閒來無事,便將身上所帶之物都檢查了一遍。
“丹藥,唔,在,小劍,唔,也在……”盤點了一會兒,發現連他五百年前來人間時心血來潮買的糖葫蘆都在。
嘎吱嘎吱吃著糖葫蘆,祁非含含糊糊的自言自語:“唔,沒壞……好甜。”
吃完了零食,祁非覺得心情好一點了,伸了伸懶腰正要躺下,卻見足部銀光一閃,隱約現出個腳鐐的樣子。他的心情又差了下去。
那個老流,氓!祁非無聲的對著天空揮舞著拳頭以示抗議。
說起這次的遭遇,祁非就覺得一陣憋屈。
不過是領了個任務,需要他常駐人間以便發回情報。裝了好幾年的書生了,都沒被人發現,哪知道就被個老流,氓認出來了!
猶記當日他一覺睡醒,卻聽見遠遠的傳來兩人說話聲。
其中一個一本正經的說:“鍾離兄,我觀此處有妖氣沖天,必有大妖!”
另一個風,流浮浪的聲音介面道:“不若前去查探一二?收枚妖丹玩玩兒。”
玩玩兒?祁非一口老血哽在那兒:失了妖丹他還能活嗎!
眼看那二人說話間就到了左近,祁非就算想避開也晚了,便硬氣的開啟房門,衝著那兩個身影說:“本少爺一不害人,二不礙事,二位仙長憑甚殺我!”
那頭戴方巾,打扮與書生一無二致的仙人神色溫和,先開口道:“狐妖,你若非別有目的,為何混入人群中?”
祁非尚未介面,卻聽邊上那人說道:“哎呀,小狐狸,本座觀你面相,是個有福的。不若你我合籍雙修,定能早得正道!”
我呸!祁非瞪圓了眼睛,有些震驚又有些鄙夷的看著眼前將頭髮束在頂上,並未著冠的執劍仙人:“你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