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笑霜喚道,“成業少爺和……那位在一起,沒問題嗎?”
自從到了邊境,彤月就又一次通傳下人,一率改口叫主子。二十衛也化整為零,分批分次偽裝成各色人等隱衛在側。彤月身邊除了三暗衛與成業外,就留了樂弋並另四名扮作家丁的侍衛。
笑霜對成業的身份一知半解,只知他是個不一般的人,卻不知成業不一般的地方,不僅僅是世間所注重的血統。
“無妨。”彤月說道。
笑霜雖滿心疑問,卻在彤月鎮定的眼神中平靜下來。主子說的話,她從來打心眼兒裡信服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陸元亮從忐忑中醒來,先是愣神的看著與家中不一樣的月白色帳子一會兒,後來反應過來這是在客棧,忙一骨碌爬起。就著銅盆內昨夜用過的殘水淨了手臉,就出門去。迎面便撞上早已等候在此的樂弋。
……
昨夜沒有介紹,陸元亮不知如何稱呼,便拱了拱手。
“陸元亮?”樂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畢竟是做了一方父母官,此時鎮定下來,倒也看出些氣度,只揉皺的衣衫才辨得出昨夜的狼藉。
“正是下官。”陸元亮深深一揖。他看的出來,眼前的人雖然稱呼彤月為主子,身份卻未必低過自己。
“隨我來吧。”樂弋領著陸元亮用了朝食,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些話。
陸元亮開始有些拘謹,後來慢慢放開了,特別是對鏡水鎮的民生情況,倒也對答如流。
樂弋見他如此,心中戒心略略放了些:“你如何得知我等行蹤?”
陸元亮冷不丁被問到這個,不由窒了窒:“這……那妖物與我繪了張公主的小像,讓我尋像辨人。”後半句話被噎在嘴裡,只因他不知為何眼前的人眼神忽然變得像淬過的寶劍般銳利起來。
“小像何在?”樂弋的聲音自己都覺得冷。
“在……在此。”陸元亮從袖底掏出一隻半舊的錢袋,從裡面取出一張仔細摺疊的紙。
樂弋接過,一眼看那紙張的邊緣已略略起毛,便知是存放許久的,待他慢慢展開,紙上的面容便顯現出來。
嘶!樂弋皺了皺眉頭。這畫的……其實並不甚像彤月,只一雙眼睛格外明豔,像是活的一般。
陸元亮低著頭快速說道:“下官也知此事逾矩,因此不敢多看,只在初使看得認真了些,便牢牢記住。平日是不敢拿出來的。”
“罷了。”樂弋將小像按原樣摺疊好,卻攥在手裡,沒有歸還的意思。見陸元亮似想討回,便道:“你既見到真人,這小像就不必留了吧!”
陸元亮喏喏稱是。
樂弋此時也覺得奇怪,就算那是個妖物,可他怎麼知道彤月的樣貌的呢?
彤月在見了小像後也有同樣的問題,不過她一哂而過。對方是個妖物,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毀了吧。”堂堂公主的小像流落在外,總是有礙閨譽。
“主子既要除妖,可需演練?”
彤月卻問軒轅:“依你之見,如何?”
軒轅醉月沉吟道:“你我早配合過,現在只看你能否催發力量。”
彤月點頭:“確是如此。”她與貓妖同吃同住多年,默契早非同一般,說是最佳拍檔也不為過。貓妖的戰鬥力自不必說,他就算在傷病中也能拿下白狐妖,何況此時距擊殺白狐妖時又過去數年,實力早非同日而語。但蠍子精那邊,卻也不是止步不前的。
彤月忽然有些心煩。
昨夜她本有心以此事詢問火凰,看九霄之仙能否給出些建議,誰想火凰自上一次長談後,似乎又把積攢了許久的氣力用完了,如今正在蟄伏沉睡,彤月喚她不醒。
卻聽軒轅醉月說道:“若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