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在昏黃的檯燈下,被鍍上了淡淡暖意。
某人這才想起來,中午原本說了要給他收拾房間,結果下午蹭班,晚上又蹭飯,到現在還沒收拾出來。那間房,說到底,要收拾的不是房間本身,而是裡面的記憶。以現在的情況來說,還真是誰都無法入住。
他走到林希身邊,猶豫了一下,才輕輕伸手推了一下:“進屋睡吧,我睡沙發,明天回來我再收拾客房。”
林希顯然睡得不熟,隨即清醒了過來,微微皺眉:“不用,我睡沙發吧。”
“你睡了好幾天沙發了,明天還要開組會。”某人辯駁。
“所以你明天不用開會?”林希一針見血。
某人喝了酒的腦子瞬間當機,然後自發蹦出下一條提議:“不然一起睡臥室。”
“好。”林希雙眼彎彎。
進了臥室,某人原本宕機的腦子也不免蠢蠢欲動地自我修復了起來。
林希自己抱了被子進來,看了他一眼,然後放在了床的內側。某人剛向那邊湊過去,林希就轉過了身,嘴唇在他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樣碰觸,然後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吹氣:“明天開會,早點睡。”
這就是結束語了?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某人睜大了眼睛,眼看著剛剛親了自己的人一臉淡定,從容地坐回了床上,然後拉扯被他腿壓住的被子,隨即合被而眠。
某人僵硬了三秒鐘,隨即惡狠狠地撲了上去,把卷在被子裡的人壓在身下:“晚點睡也不遲。”
林希裹在被子裡,像是沒有破繭的蠶寶寶,眉眼彎彎,衝身上的大灰狼吹了一口氣:“乖,明天早起。”
某人眨了眨眼,終於悶悶不樂地從蠶寶寶身上爬了下來,拉過被角,一臉的憤懣地熄掉了檯燈。
“今天你怎麼不跟我一起進去?害我被老何纏到這麼晚。”
“你說呢?”
“你早就知道老何的事?”
“什麼事?”
“……”
某人當然不願意說老何對自己別有居心,作為一隻渣攻被另一隻明顯國字臉的攻追求神馬的,真心不是好的睡前故事。於是,某人鬱悶地同時閉上了眼睛和嘴巴。
床邊的窗上面掛著淺灰色的窗簾,把外面的光線遮擋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光亮。
林希從蠶蛹裡探出手來,替某人蓋被子。某人閉著眼,悶悶地問:“你今天一直跟在我後面?”
“嗯。”
某人很想罵一句“混蛋”,想了想,又覺得是自己反應慢的緣故,所以轉而問:“既然知道老何的想法,你還讓我去?”
“我說不去有用嗎?”
某人咬牙:“然後你就眼看著我沒錢結賬?”
“你鎖密碼時候不是很開心嗎?”
“可是我沒錢回家。”
“我一直跟著,你被攆下車的話不是正好回自己車上?話說,你給他選的旅館不錯。”
“那必須好,高大上,保證他明天早起完全不知道這麼結賬。”提到這裡,某人有那麼一點小得意。
“明天早上是他在公司的最後一次組會。”
“那真是不巧。”某人笑著在被裡縮了縮,忽然停住,問林希:“所以你真的一直跟在後面?”
“嗯。”
某人猛地坐起身來,想要下床。
“去哪兒?”林希拉住他。
“那你肯定沒吃晚飯,煮麵吧。”
“不用,”林希把他拉回被子裡,又順勢吹了一口氣,“聽話,我趁你送他去賓館,喝了咖啡。”
“咖啡不好,晚上別喝了。”某人本想裝一下賢良淑德【並不】,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你看著我倆一起進賓館,還那麼淡定地在外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