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
這時候,陸謹身後轉出一個長鬚細眉,書生打扮的人,他低聲問道:“殿下何不令侍衛擊殺此人?以屬下所觀,此子年紀尚輕,卻進退有度,談吐縝密,心機過人,此時不除,日後恐怕要成大患啊。”
“他背後尚掌握有雁門關敗退守軍地勢力,那些兵馬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不可小瞧了去。”陸謹淡淡地說道,“沈涯地援軍不日即到。怎麼能夠有時間再去另啟戰端?”
“殿下明鑑,正因沈涯的援軍不日即指,屬下才建議殺他啊。”那謀士躬身語重心長地說道。“否則,一旦趁著我軍與沈涯交戰的時候,奇 …書∧ 網被他們回師援助沈涯,豈不大事不妙?所以屬下認為不如趁此時機先擊殺主將,拾掉這股群龍無首的雁門殘兵之後,再回頭迎擊沈涯的大軍。”
陸謹卻搖著頭笑了笑,道,“先生只怕有所不知,若是殺了他,那些殘兵才真正沒有了束縛。”
“啊?”謀士愣住了,“殿下地意思是說此人保證不會支援沈涯嗎?可屬下方才見他地
只怕並無歸順我們的意思啊。縱然此時他懼我突厥抗,但一旦我軍與沈涯交戰時候處於下風,只怕他會落井下石……”
“先生放心,到時候我自有方法應對。”陸謹沒有多說,揮手阻住了謀士的說辭。一邊隨手拿起桌面上地一物把玩。
那物件在陸謹手中搖擺不定,如同一道交錯閃爍的光影。
身後的謀士定神看去,才發現那是一把薄如蟬翼的短刃,凝亮如一泓秋水。
那不是行刺殿下的兇徒所使用的短劍嗎?殿下竟然一直留著。雖然對陸謹為何忽然拿起這把短劍莫名其妙,但是謀士也不再出言反對了。他知道自家的主人精明隱忍,尤善佈局,如果他說能夠保證那個葉宸不會反咬一口,那麼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轉念想到另一件事,他又稟報道:“屬下再加派人手搜尋那個叫葉的女子,此女行刺殿下,罪不可赦,而且日後也可為籌碼來牽制這個葉宸。”
“不必找了,如果不出所料,他的姐姐應該已經找到。”陸謹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的,但應該是如此了。”
“啊?”
看到手下疑惑的眼神,陸謹淡淡地解釋道:“以前我們需藉助他的幫忙,他向我們要人,我們自然要好好地送還給他。但此時我軍大局已定,用得著他的地方不多,繼續合作,那就是談條件,看局勢了。這種情況下,我軍若真是尋到了人,絕對不會白白交給他。”陸謹笑了笑,“以他的精明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還說拜託我軍繼續尋找,只是客套話而已。我剛才看他神態自若,多半是已經尋到了人。”
陸謹說著,嘴角浮起一線笑意,“真是料不到,會有這樣……奇異的姐弟。”似乎找不到確切的詞彙來形容,陸謹遲緩了瞬間方才說道。
“是啊。”謀士嘆了一口氣,道,“此子年紀尚幼就如此膽魄,敢隻身前來我突厥大營,未來必是心腹大患啊……”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依然有勸說主君殺掉蕭若宸的意思。
陸謹對他的話卻恍如未聞,徑自把玩著手中的短劍,輕聲道:“明明是貴侯千金,竟然……咳咳……”
話說到一半,陸謹猛地咳嗽起來,同時腰間猛地傳來一陣銳痛。
謀士連忙上前扶住他:“殿下怎麼樣了?”
“無妨,只是坐了一夜,氣血不順而已。”陸謹苦笑一下,低聲道,“去尋醫官過來吧,不要驚動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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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小姐如今還不知何處?”。聲問道。
“不必擔憂,陸謹應該暫時不會再搜尋她了。”蕭若宸皺了皺眉頭,強自壓抑下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