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時的嘲諷與不羈,冷漠到令人心寒。
“只是,你所知道的,所有關於他的身世,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悲情過往,都是真的麼?”
烏蘭微愣,澄明的眼眸,慢慢上移,望向了華南灼。
“要不要隨我看看到了最後,事實的真相是怎樣的?”有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深邃著,有如深淵,像是……迷底即將揭曉之前的神秘。
又是長久的等待。
於這深宮之中。自此,再沒有見到華南灼的蹤影。而烏蘭,亦是被關在一個小小的院牆之內,恰如多年前,初到中原之時的“蒼竹苑”。
烏蘭,反而可以心平靜氣的等待著屬於她所應該接受的一刻的來臨。
窗外有月影婆娑。透過已然凋零了葉子地樹枝映在窗欞之上。早有宮女添置了火盆。屋子裡略略地暖了些。
烏蘭輕輕撫摸著披在身上地火狐裘衣。最烈性地、最殘忍地狐。卻有著世上最溫暖地皮毛。這是不是造物主地偏愛?天地萬物。但凡是最強地。都會擁有最好地一切。這或許。是另一個自然界永恆不變地定律了。
她地手。纖細而靈秀。拂過這光滑地皮毛。眼前。卻不由自主地浮現了華南地那雙灼亮地眼。他現在。在做些什麼?
與中原地對決。到底戰況如何?
那將會是一場最為慘烈地戰爭吧?決定著中原是否會被入侵。決定著華南灼地天下是否會受到另一個擁有著與他同樣尊貴血統地、完全有資格可以坐上這龍椅之人地威脅。
而這場大家都拼了身家命地下了賭注地這場戰爭。結局。又到底會是什麼呢?
真的很是令人拭目以待。
門,在這個時候,輕輕的開啟了。
烏蘭沒有抬頭,只是微側過頭,將視線落在了被案上的燭火拉長了的影子上。
那人在門邊靜立了一下,便突然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去,然而,只邁了一步,便再次的回過頭來,望著烏蘭。
燭光下的女子,肌膚如雪,被火紅豔麗的火狐裘衣襯得愈的面色如嬌,而琥珀色的眼眸,愈的爍爍生輝,豔如朝霞,明如星火。
“我美嗎?”烏蘭的櫻唇微微上揚,挑起眼眸,金眸中流光溢彩,望向門口之人。
天青色的長衫,白狐皮比肩,一頭黑柔順的垂於腦後,深潭一般的眸子,深邃得幾乎可以吞噬所有望向它的人的靈魂。俊朗的眉眼,飄逸的神采,有如天上的一輪明月,既清冷,又明亮,既孤獨,又冷漠。
儘管已然知道站在門口的就是他,可是烏蘭的內心,仍然免不了一陣的悸動。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一天,她與他,是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這樣安靜而坦然的對視的。她與他的相逢,總是與太多太多的事情攪在一起,國仇、家恨,復國與背叛,和著太多太多的血腥,隔著太多太多的生死。
如何能夠做得到彼此平靜的相視,平淡的相處?
而最為無法平靜的,或許,是她與他的內心深處想要壓抑,卻又洶湧而來的情感罷?
自己對他,可是果真有著感情的麼?
烏蘭的視線與華南灼的眼神相撞,彼此,依依不捨的糾纏著,想要錯開,卻無法移動,只能任由這種吸引,致命的牽引著他的腳步,慢慢的朝著她走過來。
淡淡的酒精氣息鑽進烏蘭的鼻孔,這張蒼白的臉頰之上,微微的蒙上了一層紅潤。
“你竟喝了酒?”烏蘭攸的笑了出來,對於眼前的男人,他的生活,和他個人所
在烏蘭的眼中,似乎他一直都是冰一樣的存在,沒有感情,也不會有尋常人應有的一切活動,包括吃,包括喝,也包括拉撒。
“怎麼?”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尾音有一點點拖著長音的華貴。他的手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