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談的。”溫寧的聲音,很淡,亦冷靜。
“你在生氣是嗎?”厲北琛握緊她,他的大掌瞬時間捏疼了她。
可他的語氣,帶著小心翼翼,冰封的墨眸裡,也如駭浪在激烈翻湧,全部裝著她。
可她此刻再看他,看這個俊美無邊的男人,她的眸子裡只剩厭惡。
被他愚弄,欺騙,一次次,他們之間早就毀了!
“承聿,你幫我送客!”
溫寧轉身,冷漠的腳步輕輕走向書房。
驀地,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住。
厲北琛太陽穴暴跳,猶自壓抑語氣,“你別激我,溫寧。
我不問李承聿,為什麼會大早晨出現在你的家裡。
我現在沒時間管他。
我只要你,給我一個說話的時間。”
溫寧被他的力度,拽的微微轉身。
可她的視線,看著窗臺外面,再也沒有一絲餘光給他。
厲北琛被她嬌柔冰冷的小臉,刺痛。
被她眼底無視,沒了他的存在,灼痛。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露天窗臺,小心輕放下她。
咔嚓!
男人修長的骨節,冷厲關上飄窗的大門。
李承聿站在客廳裡,眸子瞬間陰沉下來!
他欲要向窗臺逼近。
森洋立刻闖了進來,站在客廳裡,含笑擋住他的去路,“李總,給他們一點時間說說話,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再說了,這是溫小姐的家,您也該把自己當成一個客人呀。”
李承聿聞言,盯著森洋,卻發出輕輕嗤笑。
“你笑什麼?難不成這是你的家?”森洋氣結了,冷冷出聲。
李承聿不回答,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淡淡地看向露臺裡,厲北琛冷峻完美的側臉,“他們就是說再久的話,破碎的鏡子也縫補不好。
你家厲總大早晨跑過來,是打自己的臉罷了。
他是不是以為,又威逼利誘一番,溫寧還會屈從?
欺人太甚!”
他冷冷的笑起來。
森洋繃緊臉廓,擔憂的看向露臺。
-
露臺外面。
晨露帶著溼氣,陽光都照不開的冷意,侵襲著溫寧。
見她站在外面,厲北琛垂眸,脫下西裝外套,修長的手指將它搭在女人肩上,他濃重高大的陰影,亦把纖柔的她,覆蓋住。
溫寧看不到光明,受了刺激般,用力推開他。
把他的西裝,揚在地上。
她走到陽光下,水潤的杏眸藏盡冷冽,當陽光照在她臉上,她找回一絲溫度。
“我怕你冷,你現在不能著涼!”
男人皺眉,語氣很溫柔,沙啞了聲線,“溫寧,你別這樣。
謝芷音懷孕……是她的陰謀,我不會承認這個孩子!
我昨天想找你解釋,可你躲起來了。
我在這棟別墅前,等了很久,知道你一定很生氣,很失望。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後來厲氏集團,有一堆事等著我去處理。
我今天早晨,才脫開了身,我來晚了嗎?
溫寧……不管我來的多晚,我的心意沒有變,一直以來,對你,我視若唯一。
你是我這輩子的唯一。
三個月一到,謝芷音的肚子做了親子鑑定,一切都會明瞭。
她的孩子,會死在我的手裡!我絕不可能姑息她,只是現在有我父親插手,我們需要等一等。”
可面前的女人,無動於衷。
她垂著漂亮的杏眸,眼痕脆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