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剛才厲北琛對何欽的去留存著幾分公正,讓溫寧覺得他還不至於渣到底。
她差點就信了,他對舅舅的案情也許真不瞭解,是被黎向晚濫用了權勢。
可這一會兒,那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溫寧惱怒就要站出來懟,李承聿緩緩拉住她,將她保護在身後。
男人朝她眨巴一眼,意思是:還需要你出手嗎?
李承聿隔開厲北琛,聞言淡淡的鄙夷,“厲總,站在這裡的人裡,誰缺一個億?
這家店的老闆也不缺你那一個億,不好意思,我剛好有點股份,不多,90%。
現在厲總和你的未婚妻,可以出去了!”
說著,他斯文地指了下大門方向。
溫寧毫不懷疑,那就是趕走狗的姿勢,她唇一翹。
厲北琛寒眸紋絲不動,睨了李承聿一眼,諷刺道,“李總怕是忘了,三年前帝都牢獄之災的恐懼,或者,你想重來一遍?想在女人面前逞能,也要掂量著自己的實力。”
黎向晚驕傲地挽住男人的手臂,說道,“三哥,李總也是為了溫小姐這個紅顏嘛,吃不會教訓的想激怒你,看來溫小姐駕馭男友有方啊。”
她明裡暗裡的擠兌,添火澆油,好不熱鬧。
溫寧冷瞥了她一眼,扯笑,“比起黎小姐三年了還在厲總面前唯唯諾諾,那我駕馭男人是更有方。”
李承聿一挑眉,包緊了女人的小手,故意一唱一和道,“可不是嘛,我想把你娶回家,這恐怕是榕城公開的秘密了,只是你心在事業上。不像黎小姐,丟了事業一心想嫁,男人卻推脫著三年不娶她?”
黎向晚臉都綠了。
這兩個賤人,唱雙簧呢。
她氣不順,正要慫恿厲北琛發飆。
李承聿眯眸,復又對視厲北琛,寒光乍現,“三年前的牢獄之災我怎麼會忘呢,有機會我一定請厲總進去喝喝茶!
至於我什麼實力,厲總有興致大可以碰撞一下。”
他那語氣,是完全沒有忌憚厲北琛的。
李氏,自從李承聿出來後,這三年發展也相當迅猛。
溫寧懶得搭理他們,“高層們等急了,承聿,我們走吧,別因為無關緊要的人影響我們慶祝。”
誰是無關緊要的人?
“溫寧,你給我站住。”
男人低沉威壓的嗓音響起,同一時間,溫寧的手臂被一股力量拽住!
她被拖拽的半轉身,幾乎站不穩,要跌進厲北琛的懷裡。
還好她及時扶住牆壁,滿不耐煩,擰起秀眉,“厲總,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你有完沒完?”
厲北琛一挑眉,本來剛才這對狗男女夾槍帶棒的話,就夠讓他陰霾的了。
她這是奪回了瑞天,雞犬升天了嗎,底氣都硬了不少。
男人凝視著她精緻的淡妝,視線不由自主落在她的黑髮紅唇上,粉腮半冷,清麗又凌駕,氣勢倒不容小覷。
他就是看不得她和李承聿卿卿我我。
故意為難道,“誰想跟你拉扯!我問你,離婚證你去辦好了嗎?”
他料定,這個女人心思多端,不會那麼痛快離婚,
所以刁難道,“離婚證都還沒辦,你就大張旗鼓和野男人經營公司,不怕我一紙訴狀將你們告到破產……”
“厲總放心,這點法律意識我還是有的,我已經跟民政局申請,七天冷靜期過後,證件自然會郵寄到你家!”
溫寧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瑞天已經到手了,若還和厲北琛存在婚姻關係,難保他不會插手瑞天的事。
原本,她是有拿離婚證吊著黎向晚不讓她痛快的意思。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