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隨便你怎麼惡毒的罵我,一句話,我不會放手。”
男人眼尾通紅,眼神深處閃過一抹悽幽,強壓心底的苦澀,轉過身決絕道,“既然你這個月沒懷上,那就下個月。一個月不行,那就三個月!我奉陪你到底!”
“你不是人……”
溫寧嗚嗚地哭了起來,小腹絞痛,她蹲在地上。
厲北琛大步離開的身形一頓,打電話給管家,擰著眉吼,“叫女傭上來照顧夫人!紅糖水和止疼藥備上。”
他離開了。
屋子裡瀰漫著吵架後的冰冷,以及女人蜷縮在原地,憤怒又無助的背影。
厲北琛滿心傷悲,咬緊牙關,腦子裡不斷迴響著她剛才無情的詛咒。
被心愛的女人,厭惡到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麼辦法嗎?
他不是沒想過對她放手啊,可只要想到她和李承聿結婚幸福,他整個人就要死掉一樣。
他寧願拉著她一起墮入地獄……
夜深人靜。
厲北琛呆呆地坐在露臺裡。
眼前是一杯又一杯空了的紅酒瓶。
剛才女傭說,她哭著哭著睡著了。
厲北琛閃過一抹無奈,她骨子裡倔強,身體嬌弱,他明白這些天自己對她施壓太多了。
她其實,只是個聰明又被傷的太深的小女人。
心臟被酒精薰染的麻木,又冷又空,他踉蹌的起身,打算上樓偷偷看一下她。
正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厲北琛狠狠地揉了揉眉心,疲倦又無波的眼睛抬起,看了一眼,是森洋。
往常聯絡的他的,通常是霍凌。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按了接通,沙啞地嗓子還沒出生,森洋焦灼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厲總……厲總不好了,今早突然有一家德國大公司,威曼科技搶先發布了最新款晶片,可是,他們的晶片和我們的智恆晶片資料是一模一樣啊!
更糟糕的是,我們實驗室裡,智恆的所有資料全部丟失了!”
“你說什麼?”
厲北琛一字一句問道,猛地站起身,手裡的酒杯驟然摔向空中,他根本不信,“實驗室由霍凌親自把手,日夜不離,怎麼可能全部丟失?!”
“厲總。”森樣袋語氣徹底失了方寸,顫抖起來,“霍少……霍少他失蹤了。”
“什麼?”接連的噩耗讓厲北琛徹底回不過神了,他寒眸頓射,“怎麼回事?帝都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約是三天前,祝小姐和女兒突然出了事故,霍少好像臨時離開了實驗室半天。
後來他回來了,回來時正好碰到二老爺的兒子,厲墨在實驗室裡。
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霍少和厲墨居然同時離開了實驗室,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今天厲墨再回來時,就咬定是霍少偷走了智恆的所有資料,說霍少做賊心虛,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