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允許,段清澤迫不及待地吻住沈黎,起初只是溫柔而細膩的輕觸,可隨著接觸愈深,壓抑的情感一點點爆發,化作狂風暴雨般的入侵,渴望如同驚濤駭浪,將她包圍,令她沉溺,令她幾乎窒息。
等到驟雨初歇,綿綿細雨又輕柔地撫慰著不安的心靈,似溫和又無聲地告訴她,他貪戀著她,信仰著她,卑微地匍匐在她面前祈求她的信任和愛。
許久之後,段清澤鬆開沈黎,她扶著他的手臂,額頭抵靠在他胸口,輕輕喘息著。
她聽到他的心跳聲跟她的一樣快。
那樣濃鬱激烈的情感淹沒了她,讓她有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不知今夕是何年。
所以……她可以相信他的,對吧?
那就信吧。她已不再是那個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他掌心的無可選擇者,只要她想,她隨時可以脫離他的掌控。
沈黎仰頭看向段清澤,他也正低頭看著她。
她輕笑道:「阿澤,我信你。反正我若信錯了,吃虧的也不是我。」
信任只給這最後一次,若他辜負了這信任,失去了這樣一份誠摯的感情,最後吃虧的只會是他。
段清澤清楚沈黎的意思,他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他鄭重道:「好。我不會辜負你。」
沈黎便一把抱住段清澤,緊緊靠在他懷中。
許久她才出聲問道:「外頭那兩個宗門來幹什麼的?需要你出面麼?」
段清澤道:「不必。這是林家的反擊,他們知道我要滅世,來尋我要個說法。」
沈黎:「……」他要滅世這事,是她透露出去的。
她推開段清澤仰頭看他,期期艾艾道:「玄石那事是我……」
段清澤食指抵在沈黎唇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低笑道:「當時我又不是不在場。說了便說了,又如何?」
沈黎有些歉疚地說:「那你會成為眾矢之的啊。」
段清澤笑道:「阿黎,過些時候我把玄石交給正道,如此他們便不會再懷疑了。」
沈黎眼睛一亮,這確實是個表明態度的好辦法。
她偷偷看了段清澤一眼,輕聲道:「你要不願意,交給我來保管也行。」
段清澤道:「那麼正道便會盯上你。阿黎,不必擔心我會心有不甘,我很樂意。只要能讓他們都閉嘴,別再來打攪我們。」
雖然這場混亂最初是他本人引發的,但他這話說得完全站在受害人立場,毫無愧疚可言。
沈黎心裡有一句話想說但到底沒說,算了算了,他就是這樣的人嘛。
「那外面那兩個門派,就讓他們這樣圍著麼?」沈黎還是有點擔心。她每次出門溜達時,戮天宗弟子都會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她知道他們不一定是什麼好人,而且他們如此待她也完全是看在段清澤的面子上,但她仍然不希望他們因此無辜受傷。
段清澤道:「幾位長老可以處理,不必我出面。」
他親暱地吻著沈黎的鼻尖,低笑:「阿黎都已經開始擔心戮天宗了……我很高興。名正言順地做我的夫人,可好?」
沈黎一怔。
段清澤道:「我們的合籍大典安排在三個月後可好?中途你若不願意了,隨時可以叫停。」
沈黎無語:「……這麼隨便的嗎?」
而且,成親這種事,難道不是應該先處得不錯了再成親,哪有先定下成親日期,中途隨時反悔的?
一想到自己曾經跟林之意的婚約,她沉默了,算了,她還跟人搞契約婚姻呢,也說不了別人。
「先不吧。」沈黎思來想去還是搖頭,「等局勢完全穩定下來再說。」
不然,她怕成親當天,又有人來搗亂,她的第二次婚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