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無異於泰山壓頂,給韓雲兒的心靈製造了極為嚴重的壓制。
就連已經達到意之境中期的許半謙,在父親的威壓之下,也是訥訥不敢再言。
韓雲兒還想堅持,可很快就徹底崩潰了,她帶著哭腔說道:“老爺,是妾身的錯,妾身有罪,妾身萬死啊!”
許如脊哼了一聲,心道果然有事,他收回神威,望向自己的兒子,儘可能心平氣和的問道:“半謙,你來說,你和你孃親到底做了些什麼?”
許半謙知道瞞不過自己的父親,不得已說道:“從家中出來,我和孃親覺得父親今年奪得家主之位十拿九穩,便去了趟他們家。也沒怎樣,只是看了看,跟大嬸子閒聊來著。大嬸子說話難聽,孃親就跟她爭論了幾句。沒想到許半生竟然道心修復,還晉入了先天,導致父親沒能如願奪得家主之位。孃親定是擔心現在再去他們家,會讓那些人譏諷。”
許如脊面帶寒霜,許半謙說的簡單,什麼閒聊,又說秦楠楠說話難聽,可實際情況如何,許如脊就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得明白了。必然是韓雲兒跑去挑釁,能說的話也無非是這宅子很快就是他們的了,然後被秦楠楠那個從來不饒人的女人給擠兌了回來。現在才知道自家竟然再度輸給了許如軒,於是擔心上門是自取其辱。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許如脊今年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比韓雲兒大了接近二十歲,一向對其恩寵有加,現在雖然是韓雲兒的錯,可他也不忍心苛責於她。
“你們吶”許如脊顫抖著手臂,點向母子二人,但卻說不出太重的話語。
猶豫一番,許如脊還是說道:“給我換好衣服,一同赴宴。你們娘倆,尤其是你,雲兒,去跟秦氏道歉,無論她說什麼難聽的話,你都給我受著。”
韓雲兒呆住了,她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夫君,心中百般不願,但卻又不敢反駁。
許半謙卻是急了,他立刻說道:“爹爹,憑什麼讓孃親去給他們家道歉?以他們家的為人,還不得狠狠的羞辱孃親?”
“你懂什麼?!沒讓你也去給許半生道歉,就已經是我不忍苛責你們母子倆了!看看你們辦的糊塗事,漫說你現在還沒入先天,即便你達到先天,那也不是一去中神州就立刻顯貴了的,總還需數年的時間。這一屆的家主已然確定是許如軒,你明年走了,難道要讓我和你孃親在家中過的苦不堪言麼?族中上上下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若是得知你們娘倆曾經上門挑釁,只怕到時候不管許如軒如何為難我們,族中也不會有人敢於站出來替我們家申辯。你只想著你一時的意氣,就不顧我和你娘今後四年了麼?”
許半謙見父親震怒,也自不敢多言,而韓雲兒心如死灰,想到許半謙離開家之後,自己和許如脊將會慘淡度日,她哪受得了?
哭哭啼啼之間,韓雲兒點了點頭,道:“老爺,妾身知道錯了,妾身都聽你的。”
如此,母子倆才換了衣服,只是韓雲兒依舊面帶淚痕,她不斷的擦拭著眼角忍不住沁出的淚水,想要使得自己看起來不那麼丟人。
可是許如脊見了卻是心中一動,道:“別擦了,就這麼去。”
韓雲兒張張嘴,卻又不敢多言,許如脊嘆了口氣,解釋道:“你面帶淚痕,去跟秦氏道歉,她當著那麼多族人的面,也就不方便再說什麼難聽的話了。而且,你這樣也讓族人們看看,他們家是如何威勢,仗著自己是家主就欺負你們,總有些人會為此站在我們這邊,認為這是許如軒一家子在報復我這個競爭者。”
這話一說,韓雲兒和許半謙才明白了,韓雲兒破涕為笑,但是很快又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哭哭啼啼的跟著許如脊朝著許如軒家院子走去。
許如軒聽得下人來報,說是許如脊一家也來了,他便整束衣裝,走向大門。許如軒可沒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