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頭好生奇怪,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他腦子有問題,所以我教訓了他一番。打跑了個小的,來了個老的,他倒是把打不贏就告老師這一套玩的爐火純青麼。”
克里斯安圖斯被朱弦的話氣的鼻孔生煙,但是他的怒火反倒壓抑了下來。
“你承認就好。你是太一派傳人?”
朱弦歪了腦袋想了想,道:“可以算是吧……”說完又有些不耐煩,道:“你這老傢伙煩不煩?要打就打,哪裡那麼多廢話。你千里迢迢從歐洲跑來,不會只是為了跟我打個招呼寒暄一番吧?”
克里斯安圖斯冷哼了一聲,傲然道:“你把你們太一派那個年輕的掌教喊來吧,免得說我以大欺小。雖然他的年紀依舊太年輕了一些,不過在你們共和國道門的輩分應該很高,我也算不得是欺負他了。”
朱弦愣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笑得連眼淚都飈出來了。
克里斯安圖斯皺起了眉頭,他強自壓抑著怒火,眼神冰冷的看著朱弦,心裡在嘀咕這個小姑娘為何會笑成這個樣子。
周圍有幾隻鳥兒飛過,似乎被朱弦的笑聲所驚,在空中驀地跳了一下,然後掉頭朝著來時的路飛走。
好半晌之後,朱弦才停止了笑聲,她的臉上掛滿了笑出來的淚水,同時眼神裡充滿了鄙視之意,完全是赤|裸裸的對克里斯安圖斯的蔑視。
“就憑你?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你這個老傢伙也是,實力不怎麼樣,口氣倒是不小。是不是你們聖教廷的人腦子都不太好,這裡缺點兒什麼?難道你們西方的修行者,必須腦子裡缺了根弦才能修行?就憑你們倆,也好意思讓我們掌教真人出手,還真是挺把自己當回事的呢。”
“你若再敢大放厥詞,休怪我以大欺小了?”克里斯安圖斯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砰然而發,身體周圍,竟然彷彿產生了一股小小的旋風,把他的鬍子眉毛都卷的向上倒掛起來。
朱弦俏臉突然一寒,手中的匕首也反握了起來,雙眼之中透出森森的殺氣。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這幫西方的紅毛鬼,膽敢踏入我中華地域,這已經是罪無可恕!”說罷,朱弦一揮手,寒鐵匕首劃出一道半圓,無盡的寒氣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住了,一輪肉眼可見的劍氣射向克里斯安圖斯。
旋風靜止,在克里斯安圖斯身體周圍凝成一道道盤旋而上的氣流,卻彷彿被凍住了一般。
克里斯微微晃動身軀,胸前白光大熾,猶如探照燈一般射出一道聖光,正迎上朱弦揮來的劍氣,彼此相撞,劍氣如同泥牛入海,沉入聖光之間不見。
朱弦面露微笑,腳下從容行走兩步,繞過那道聖光,口中輕吒:“倒是比那個什麼亨利實力略強幾分,打跑了小的來了個老的,我今天打跑了你,你不會叫來一個年紀更老的吧?”
克里斯大怒,雙臂緩緩抬起,在虛空中結了一個極為複雜的印記,口中也念著繁瑣複雜的咒語,右手在空中一招,憑空的就握住了一根法杖。
法杖由白金打造,頂端是牛頭模樣,兩根彎彎的長角,幾乎環成了一個心形。
克里斯的胸前不再射出聖光,但他的身體卻彷彿變得透明起來,聖光在他的體內洶湧流動,盡皆湧向法杖,然後從法杖上端的牛頭口中****而出。
這一次,聖光不再是如探照燈一般的燈柱,而是如同綻放的煙花一般,朝著四面八方分散射出。
很快,在朱弦的眼前就是一個由聖光組成的世界了。
在白茫茫一片天地不分的熾烈光芒之下,朱弦看到遠處有一點金光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自己飛來。
眨眼間,朱弦就已經看清那竟然是一條渾身閃爍金光的飛龍,長長的兩隻翅膀,展開時幾乎有十餘米大小,飛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