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定華也是將全身氣息凝聚在胸前那一處,為的就是全力防禦許半生這一拳。
這一拳,他是絕對躲不過去的,那就唯有全力承受,只要能撐過去,那麼他還能再戰。
接下來,就唯有看究竟是許半生的拳頭硬,還是殷定華的防禦更強了。
殷定華覺得很奇怪,許半生這一拳擊打在他的胸口,就彷彿毫無力量一般。
經常有人形容某人一拳打在另一人身上,猶如擊中敗革,又如擊中破絮,無處放力。而殷定華現在只覺得情況和那些人形容的剛好相反,他只覺得許半生的拳頭猶如敗革,又如破絮,絲毫不帶著力量,致使他胸口全力的防禦也無處放力。
但是很快,殷定華就知道了許半生這一拳的威力。
拳頭和胸口緊密相貼,似乎一觸之後就要分開,但是殷定華卻發現,許半生的拳頭就彷彿黏在了自己的胸口處,然後,他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力量。
那力量猶如緩緩的水流一般,舒緩的圍繞在他胸前最強的防禦之處,環繞起來。
而後,那力量逐漸放大,就好像有人開啟了水龍頭,那水流的力量明顯增強。
再然後,水流的衝擊更強,已經像是一條奔湧的河流了。
激流!洶湧而來!
瀑布!銀河落九天!
水箭!
水錘!
甚至是水炮!
力量一點點的增強,越來越強,強到彷彿這世界上沒有任何防禦能夠抵擋住許半生這一拳的力量。
現在這拳上的力量,已經彷彿是大海深處的暗湧一般了,那無疑是無堅不摧的絕對力量。
偏偏殷定華在這種力量下無可奈何,他想要擺脫許半生的掌控,他想要讓自己的身體能夠和許半生的拳頭分開,但是,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勞的,他就像是被許半生緊緊抓住了一般,根本無法掙脫他拳頭上的力量。
這股力量極其奇怪,是從許半生的拳頭湧向自己的胸口不錯,但卻又有一種迴旋的力量,死死的將自己勾住,絕不允許他脫離這力量的持續攻擊。
殷定華感覺到了劇痛,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感覺到這種程度的痛苦了,就彷彿小時候,**教他練功之時,一掌拍在他身上將他打的倒飛出去的感覺。
殷定華的雙腳離開了地面,他飄向了空中,他的身體如同飛絮一般,被許半生這一拳送上了半空之中。
重重的落在院中的青石板地上,殷定華只覺得胸口發悶,喉頭髮甜,一口鮮血抑制不住的從口中吐了出來,眼前昏黑一片,耳旁是那名崑崙**焦急的叫喊聲。
“師祖!師祖!”
殷定華似乎可以看見那名**焦急的神情,但他卻看不清楚,眼前模糊的厲害,腦子裡也昏沉沉的厲害。
他知道自己敗了,只是不甘心自己竟然敗得如此徹底,敗得連基本的還手之能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我是一隻腳踩在身之境的人,而許半生,甚至連舌之境的巔峰都沒有達到完美,他怎麼可能打敗我,更加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打敗我!!!
只是,心中無論有多少不甘,敗了就是敗了,殷定華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被打敗的羞辱,比身體上的傷勢來的更讓殷定華難以承受。
“你竟敢傷我師祖!”那名崑崙**目眥欲裂,咬碎滿口銀牙,一揮手中長劍,直撲許半生而來。
只可惜,他連線近許半生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橫刺裡搶來一步的李小語一腳踹在腰間,直接被踹的橫飛了出去。
從地上爬起,那名**再度咆哮著揮劍朝許半生撲來,李小語手中軟劍拍在他的臉上,直接將其拍的在空中橫著打了幾個轉,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倒在殷定華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