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往的認知,而切身融入到這個世界的規則中去。
飛舟緩緩升起,載著虎同方、錢吉以及許半生等五人,緩緩飛起。
站在飛舟之中,腳下和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就彷彿整個飛舟並不存在,只有在進入到各人的小房間裡,這飛舟才終於有了牆壁的間隔。
坐在飛舟之中,看著身邊流雲飛逝,腳下是一條條的山川河流,明明是坐在飛舟裡,卻像是在自己飛行一般,這種感覺對於只有煉氣期的眾人而言,實在是一種相當新鮮的體驗。
虎同方沉著臉,道:“好好體驗這飛行的過程,不要以為趕路就完全是趕路了,我太一派這種飛舟只有一條,這次能讓你們乘坐,要好好體會這其中玄妙之處,不要光顧著圖新鮮,這些風景你們終有一日會看膩,可修為,才是你們實實在在的東西。”
眾人心神一凜,這才意識到,行走已經開始,歷練早已鋪展,從他們走上這飛舟的那一刻開始,本次歷練行走就已經完全展開了。
虎同方一揮手,一陣罡風吹過,原本只是透明的飛舟,此刻卻彷彿變得完全消失了一樣。
飛舟的快速飛行,帶起的罡風簡直令人難以承受,原本還輕鬆自如的五人,頓時覺得自己彷彿要被這罡風撕裂一樣。
在狂風之中,許半生覺得自己的血肉似乎都要被這風帶著分離開自己的骨骼,甚至於他已經感受到面板正在寸寸崩裂,以他的修為,根本抵禦不了如此強大的罡風。
急忙跌坐下來,許半生運起真氣抵抗這股罡風,當真氣護體,終於感覺到舒服多了,那種桎梏被割裂的感覺,徹底消散,雖然依舊頂著風很是痛苦,可至少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
再看其他人,泛東流和牛凳還都比較輕鬆,身體表面都凝出一口淡金色的洪鐘,一如傳說中的金鐘罩,只不過在這個世界裡,金鐘罩成為了現實,而不僅僅只是一種錘鍊身體的手段。
而陳元亮和刀狂,似乎並沒有煉成金鐘罩,也和許半生一樣,僅憑自身的真氣抵禦,就沒有泛東流和牛凳那麼輕鬆了。
泛東流練成了金鐘罩,這並不出乎刀狂的所料,畢竟在這五人之中,泛東流無論是修為還是實力,都是他們之中最強的。可是牛凳竟然也練成了金鐘罩,這就讓刀狂終於明白,自己與牛凳之間,的確還存在差距。此前一直以為自己輸給牛凳,也只是運氣不佳,可現在來看,這絕對是實力上的差距。
刀狂終於不再對選拔之中的兩次敗陣耿耿於懷,他認清了現實。
許半生的情況,也有些出乎刀狂的意料,他原以為許半生是無法抵禦這罡風的,即便能夠抵禦,肯定也會很快就真氣耗盡。可沒想到,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許半生卻竟然還在堅持。甚至於,刀狂隱約發現,許半生的姿態比他還要從容,就連他都已經感到有些難以為繼了,偏偏許半生卻還很輕鬆的模樣。
身旁的陳元亮,已經是渾身緊繃,開始微微的顫抖了,顯然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這才是他實力真實的表現。但是,為何許半生依舊輕鬆?這著實有悖常理,總不成,許半生一個煉氣二重天,其真氣竟然比陳元亮這個煉氣四重天更多吧?
刀狂突然意識到,許半生難道是先天道體?若是先天道體的話,這倒是比較能讓他接受了。入門之時便已經進入煉氣期,入門區區二日,吸引到太一派歷史上唯一的返虛老祖對其進行賜福,並且因此而晉升煉氣二重天。這一切,似乎都預示著許半生是個先天道體。
可是,如果許半生真是個先天道體,為何他僅僅加入太一派這樣一個小門派?就算是上門看不中許半生,左道和旁門總不會錯過吧。這已經不能用寧為雞頭不做鳳尾來形容了,真要是個先天道體,哪怕是在上門,也絕不可能落得一個墊底的程度。
陳元亮已經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