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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部分

將那隻朱鴉死死的困在當中。

金輝逐漸淡去,那朱鴉也隨著金輝變淡,與金輝一同,消散不見。

項上居的雙眼之中都已經瞪出鮮血,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自己以本命精血飼養煉製的朱鴉,竟然就這麼消失了?

胸口宛若被千鈞重器捶打一般,耳中嗡嗡作響,喉頭髮甜,不斷的有鮮血如反胃般上湧。

對於血鴉島的弟子而言,每一口鮮血都可能成為本命精血用來飼養朱鴉,項上居的朱鴉雖然不見了,可他也絕不肯浪費任何一口鮮血。是以他強自壓抑住翻滾的胸中氣浪,生生將那口鮮血嚥了回去。

只是,本就已經蒼白到如白紙一般的面龐,此刻更是白的猶如初雪一般,透明的彷彿能看見皮層下方的血管,甚至就連血管的顏色都變得白皙起來。

“你還我朱鴉!”一聲淒厲的嘶吼,項上居再也顧不得當初和許半生的約定,徑直從腰囊之中取出了那件荒級法寶。

那是一隻金環,古拙陳樸,看上去其貌不揚,可一經取出,那金環便自行從手鐲大小變成項圈大小,在空中嗡嗡作響,彷彿隨時可能擊向許半生。

泛東流怒吼:“項上居,你竟然違諾!”

項上居根本就沒有餘力回答泛東流,此刻的他已經元氣大傷,甚至連使用這枚金環的能力都已經沒有了,他積聚著殘存的真氣,試圖激發這枚金環。

牛凳比較急,手中長劍已經揮向項上居,他雖不知這金環之力,可在這種時刻,項上居將其取出就必然是他最初就準備好的殺手鐧。牛凳可沒有忘記項上居曾口出狂言要一挑三對付他們三人,想必就是因為這枚金環吧。

只是,許半生卻也拔劍在手,寒鐵軟劍橫在牛凳劍前,替項上居擋住了牛凳的這一劍。

不是許半生心慈手軟,而是他知道項上居不能死。

他們的爭鬥沒問題,自有天地作證,而且此地就在集市之外,所有發生的一切都不可能瞞過集市的監管者。但若是有人因此死在這裡,雖然許半生三人佔據了絕對的道理,可這定然也會引起血鴉島的不滿。明面上他們不能如何,可背地裡呢?兩派素有嫌隙,相距也並不遠,暗地裡找牛凳的麻煩,這就沒完沒了了。

那隻朱鴉,已經被許半生徹底煉化,項上居是無論如何都取不回去了。

許半生對血鴉島瞭解並不多,可從血鴉島之名也能猜出幾分,這朱鴉必然與項上居血脈相連,現在被許半生煉化了,項上居可以說已經是個廢人,血鴉島絕不會為了一個廢人大動干戈,尤其是項上居不過是個外門弟子而已。可若是他死在這裡,哪怕是為了面子,血鴉島也一定是會想辦法找回場子的。

而那金環,也終究是沒能被激發,雖然看上去蠢蠢欲動,可顯然項上居已經無力為繼。

牛凳本也只是想要阻止項上居激發金環,見狀也便垂下手中之劍,許半生對項上居淡然道:“你輸了。”

“你還我朱鴉!”項上居狀若瘋魔,情知自己已經不可能再用金環對三人形成任何威脅,竟然揮舞著雙手像是坊間地痞一般,朝著許半生抓來。

許半生輕嘆一口氣,一腳將項上居踹飛了出去。

項上居重重的摔落在泥土之上,似乎也知道大勢已去,只是不甘心的怒吼著:“你還我朱鴉,還我朱鴉還我……”聲音也漸漸低去。

此時,一道劍光疾射而至,許半生目中精光閃現,體內的真氣頓時激盪起來。

幸好那劍光只是落於許半生對面十餘丈的地方便按落下來,一道身影攙住了項上居,隨即轉頭望向許半生三人,一股無形的威壓瀰漫開來,泛東流和牛凳頓時難以動彈,就連許半生也有些胸口發悶。

那人臉色如項上居同樣慘白,不用多看也知道必然是血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