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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

“可世間哪來連真實姓名、身份都不肯透露的師父呢!”

“當世武道盛行,術修不為凡俗所理解,甚至可能遭到攻訐,則那位前輩隱秘身份,也在情理之中。等將來咱們都修成了術法之道,會聚一處,相信他自會展露自己的身份的,”那人頓了一頓,又再說道,“我也不必與你囉嗦,這便將秘法放置在你懷內,回去一讀,允與不允,自見分曉。”

說著話從背後伸過一隻手來,把一卷紙塞入張祿懷內。隨即鈴聲再次響起,張祿就覺得周邊混沌如同絹帛一般皸皺起來,隨即眼前一亮,重又置身廳前的臺階之上。

去時緩慢,這回來得倒快……

他不禁長嘆一聲:才離異界,又入假世,這要是換一個人,非得精神崩潰不可……根據經驗來判斷,方才那執鈴人攝他去的,很可能不是什麼異界或者碎片世界,應該和醉鄉世界一般,都是人為造成的虛假幻境。不過這幻境中貌似什麼都沒有,那就比醉鄉世界要低階得多啦。

所謂術修巔頂的鈴鐺,不過如此而已,比不上一口粗缽。

耳旁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張祿,你從哪裡來?”

說這話的乃是“升遐會”六老之一的支離異,他才剛從朝堂上回來,忙碌了大半天,眼瞧著四方風調雨順,萬事太平,乾脆偷個懶,提前了幾個小時下班,匆匆趕到這唐瑩的居處來修行。進來的時候,臺階上還沒有人,他邁步而上,正打算推開房門,突然之間心有所感,一回頭——唉,張祿怎麼跟這兒坐著呢?

他是打哪兒過來的?自己怎麼毫無察覺啊?能夠糊弄過自己的感知,除非張祿也已經邁入了無人境,要麼……他能夠在天垣世界施展術法了?!

張祿站起身來行禮,卻不明白支離異所說是什麼意思:“我從屋內來呀,然後一直坐在階上……”

“那老夫來時,為何沒有見到你?”

張祿這才恍然大悟,被斷脈鈴幻境所攝,終究跟為天、魔攝至玄奇界不同,肉身是真的離開此方天地,並且時間正常流逝啊。果然抬起頭來瞧瞧,白日已然西斜,比起自己才從玄奇界回來的時候,少說過去了地球時間兩個小時!

可自我感覺跟那藏在背後的執鈴人也沒有對話多長時間啊……果然幻境世界都跟醉鄉一般,內部時間流逝比外部要快麼?這是不是通例?

急忙招呼老丞相:“此事蹊蹺,且聚到一處,再向前輩稟報。”

於是二人邁步進屋,闔上房門,飲一口酒,踏入醉鄉世界,隨即騰空而起,來至醴泉之側。這兒如今不再是荒僻蒼涼之處,變得熱鬧多了,不但五老俱在,他們還搬來了各種傢伙什兒,有桌有椅有榻,兼且有菜有肉——不必帶酒,醴泉中自然飲之不盡也。而且桌子上擺滿了蒐集來的各類術修法寶,幾人摩挲鑽研,幾人冥思苦想,都希望能夠儘快摸索到術修的門徑。

張祿聚集諸老,把自己方才的遭遇合盤托出,隨即就從懷裡掏出來那捲紙,當著眾人之面展開,只見列六個大字——“上古術修原理”。

張祿愣了一下,繼續往下瞧,還好,內容跟唐瑩送給自己的那部書並不相同,僅僅起了相同的標題而已。眾人一目十行,時間不大,即將全文通讀一遍——比那部同名之書更要簡短,但內容卻深刻得多,彷彿直指天地之法則、修行之大道。確實如同那執鈴人所說,一般武人見到這種書,肯定挪不開眼睛啊,十個裡面有九個見獵心喜,從此便會去追索術法之道。

張祿苦笑一聲:“這真是**裸的誘惑呀……”

唐瑩等人倒都是眼前一亮:“於我等的修為,似乎大有助益。”佘師承和邵葵當即仰起頭來,皺眉向天,細思文中之意……張祿說先彆著急研究呢,還是來討論一下,那隱藏在執鈴人背後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