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我就徹底的死路一條是吧……當即反問:“什麼天所賜予的功法?”
史匡威笑道:“無須隱瞞,汝等乃自天外而來者也。料想天必有功法相賜,但傳授於我,便可放汝等安然離去。”
張祿聽了,心中微微一動,暗道一聲不好——嘴裡卻說:“天之鐵則,想必將軍也是知道的……”
史匡威說我知道啊,洩露行藏必遭嚴懲嘛,按道理來說,把天所賜予的功法交給一個非穿越者,也得承受天之怒火——但那關我屁事啊,起碼你們可以留下一條小命,也不至於埋骨異鄉不是嗎?“汝等尚有可抉擇乎?!”
唐麗語恨聲道:“吾寧死,絕不洩露功法!”
張祿心說別介啊,咱先別把話說得太死,那就沒有轉圜餘地啦——“我等能為,將軍自知,即天賜予功法,又如何看在將軍眼中?”就算上天賜給我們如何高明的功法,那也是配合窺奧階修練的呀,對於你一個無我境來說,真有什麼意義麼?把初中題庫拿給高中生去做,那不白白的浪費時間嘛。
史匡威自恃勝券在握,倒是也不急於動手:“無妨,他山之石,或可攻玉——這便將功法獻上,免吃苦頭。否則我先將汝等拿下,自有各般手段,使汝等吐出功法來,到時候生不如死,休怪本將軍心狠手辣!”
張祿還想拖延時間,可是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詞句來,可以轉移史匡威的注意力。眼神一瞥,就見唐麗語和風赫然都是一臉的決絕——打吧,光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孤鴻道人或許還在衛景鎮上,且過不來哪;而且我們被人堵在了墓室之中,後退無路,不想受辱,那就只有搏鬥一途——哪怕酣戰而死,也比被敵人擒下刑訊,逼問功法要來得幸福啊!
史匡威面露嘲諷之色:“若不使汝等知吾厲害,也不肯束手就擒……”張祿心說我們早就知道你的厲害啦——“來吧,吾只出此一拳,誰若能近得我身,便放他安然離去。”說著話,把右拳就舉起來了。
唐麗語大喝一聲,當先衝上,迅猛一拳,直擂向史匡威的面門。風赫然和張祿當然不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各出長劍,左右夾擊。史匡威右拳原本立在身側,當即微微一晃,若有殘影,便已然接住了唐麗語的來招,只聽“嘭”的悶響,雙**碰,唐麗語左手指骨又折。
史匡威這一拳有若萬鈞之勢,打得唐麗語的身形就是一旋。可是唐大小姐就利用這受力而轉之機,把右拳給擰過來了,借力扭腰,挾著勁風便朝史匡威面門擂去。同時左右兩劍已至,分刺史匡威兩肋。
史匡威“咦”了一聲,急忙把脖子朝後一仰,堪堪避過唐麗語這迅猛無儔的一拳,但亦覺拳風擦面,**辣的疼痛。其實他這時候只要左拳立起,不但能夠完美地防住這招,說不定直接就把唐麗語給打飛了,但既然有話在先,只出一拳,那便唯有閃躲而已。
腦袋一仰的同時,右肘下擊,已將風赫然長劍震歪,風赫然就覺得虎口大震,火辣辣的疼痛——估計是開裂啦。但對於張祿從左側刺來這一劍,史匡威卻來不及躲避了,肋下肌肉一緊,已為劍風襲中,本能地左臂一收,“喀”的一聲,臂上肌肉便將長劍彈開。
他號為“百裂剛拳”,一身的功夫都在兩個拳頭上,但拳頭本身力量有限,全靠腰腿之力驅動雙臂,才能使出各種殺招來。所以兩條胳膊鍛鍊得比張祿大腿還粗,肌如銅鑄,皮若鐵打——至於肋下就沒練過了,若被長劍刺中,非得破口飆血不可。
當然啦,以張祿的能為,這一劍未必能刺多深,應該對史匡威造不成多大損害。但一方面史匡威面子上下不去,二則他又沒把左臂綁起來,遇襲後就本能生出反應——他心中也頗為驚詫,這幾個小輩比之當日在楓晚山莊,僅僅隔了半年,功力便大有長進了嘛。果然不愧為天之所命,要是不急著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