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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回張祿悍鬥徐晃,自信心再度膨脹,覺得就算碰上關、張之流,自己打不過也大有機會腳底抹油啊,眼前這軍官是誰?還能比徐晃厲害不成嗎?可是張貂論武藝雖然未必有多厲害,人家才是正牌的“妖人”呢,會使妖法,自己終究只揣了三道……哦,現如今只剩下兩道符籙了,此外並無神通,那就別說打過了,都未必有信心能夠全身而退哪!

怎麼辦?趁還距離對方三丈多遠,先趕緊隱身或者瞬移逃走?別說裴玄仁交付的任務無法完成,我這張臉就算“啪”的跟這兒直接貼鞋底啦。不成,我得另謀良策……

眼瞧著張富左手已經抬起來了,就要指向自己,張祿眼珠子略略一轉,心下已有定計。趕緊提高聲音:“在下此來,正為尋顯爵將軍,有至寶呈獻!”

“哦?”張貂雙眉微皺,“吾不識卿,何以獻寶?”張富那邊手都舉起來了,卻被張貂一把拍開——別鬧,我先聽聽有什麼寶物可得再說。

且說張浩父子商議定了,即派張富去密縣相請張貂,說是族裡出了個妖人,希望張將軍協助捕拿,並且許下了二十石陳粟的謝禮。近年來河南地常被兵燹,人民多死、田地荒蕪,就連小米都已經炒到了每石四五千錢,而且有價無市,要這麼論起來,二十石粟實在是一筆鉅款了。只是對張浩父子來說,他們積壓在倉裡的陳粟多了去啦,若按市價也很難賣得出去——富人自有積蓄,窮人根本沒錢——而按平年計算,都值不了二千錢,也並沒有虧本兒。

當然啦,他們不會告訴張貂“吃肉”的事兒,否則張貂要想了,老子是積年的妖人,其實你們還琢磨我這一口呢吧……豎子爾敢!且吃老爺一刀!

其實張貂對這二十石陳粟也並不怎麼瞧在眼裡,只是蒼蠅再小也是肉,白白送上門來的為啥不要?話說他當年被何進所擒,施妖法逃脫以後,其實就潛藏在河南鄉下,繼續召聚黨羽,尋機捲土重來,一直等到張角兄弟掛了,黃巾全都被滅了,那顆野心才算逐漸冷卻。但隨即便是董卓亂政,關東聯兵討伐,張貂不免又動起了邪念,於是集合數十名同黨,襲擊了一隊朱儁的運糧車,砍了十幾顆腦袋去獻給牛輔。牛輔正在用人之際,基本上來者不拒,就授了他一名小小的屯長,撥在校尉郭汜麾下聽用。

隨即張貂就進駐了密縣,大肆搶掠地方,聚合徒眾——要說屯長所屬也不過一百人,他卻抓了兩百多號的壯丁,想在這亂世之中再搏出一片天地來。但因為名聲不好,郭汜也不怎麼待見他,這回李傕、郭汜等西向長安,就根本沒跟張貂打招呼。張貂聽到訊息已經晚了,心說不好,李、郭一走,這朱儁或者關東兵要是殺過來,自己“附逆”的罪名肯定跑不了啊!可要是就此離開密縣呢?就怕李、郭真的成了事,要治自己擅離防地之罪……

思來想去,正在鬱悶呢,張富突然間找上門來。張貂一琢磨,送上門來的糧食不要白不要,而且還可以去白吃一頓……真要是我領兵進了張家塢堡,到時候獅子大開口,多問你們要個三五千石的,你們敢不給嗎?若不肯給就乾脆殺得人頭滾滾好了——那塢堡裡才多少丁壯?從外面攻打比較困難,從內部殺起來再簡單不過了。

我還是先搶錢、搶糧、搶女人,擴充了實力,到時候不管關東兵過來,還是李、郭回來,就都不敢輕易對我下手啦,說不定還得高官顯爵伺候著。

之所以他多拖了一天,一是密縣的守備事宜還需要安排,二是自重身份,自抬身價——你們一請我就去,我就那麼垂涎幾十石小米嗎?我有那麼賤嗎?

沒想到今天一來,在座的不但有個官兒——這官兒究竟有多大,以張貂的見識是瞧不出來的——還一開口就要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