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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也只爾爾……”公仲子圭誇張祿而貶唐瑩,他這還真不是故意的,問題在他的潛意識中,張祿這小年輕頂多初入無人境而已,鬥戰經驗也不足,能夠打成這樣已經挺好看的啦。而唐瑩本為天垣無人境第二把交椅,即便改武道為術法,你也應該要更強力一點兒才對吧?“若不肯全力施為,就怕鍾前輩難以壽終正寢啊!”

唐瑩聞言,牙關緊咬,雙手左右一分,那柄五彩的虛幻長刀也自然一分為二,當即捲起兩道勁風,交叉射向張祿。張祿閃躲不及,往後撤又勢必會喪失先手,匆忙之際將身一縱,不但躥起一丈多高,而且隨即腳踩虛空,就彷彿那裡存在著一道無形的通天之梯一般,竟然節節攀升,直入雲端。

就理論上而言,天垣世界的武人要入了無人境,起碼無我境巔峰才可飛行,而此方假天地壓制張祿和唐瑩的武道境界,跌落至無我境,就不可能飛得起來呀。但武道不成,還有術法,張祿初入虛梵世界,可是才剛無我初階,就能從澗水中一飛沖天的。關鍵人心中總有一道坎兒,若以為我不能為也,但凡心裡一虛,自然能也不能;若是鼓足勇氣,或者被逼至絕境,邁過了心裡這道坎兒,卻反倒有可能不能而能——這正是三無和尚留字“放飛心情吧”的本意所在。

所以張祿覺得,老子必然得飛,否則光在沙礫上平面作戰,如何能是唐瑩的對手?想著想著,他直接就縱起來了,唐瑩才剛一愣神兒,隨即也一飛沖天而起。倒瞧得地上的公仲子圭瞠目結舌,不自禁就把頭給仰起來了。

就趁他仰頭的功夫,並且鍾政繼續下陷,沙礫已經埋近胸部,公仲子圭按在他頭頂的手掌也變成虛懸,張祿猛然又從濃雲中躥將下來,一拳搗向公仲子圭頂門。唐瑩在空中一個轉折,同樣雙刀疾射而至。公仲子圭大叫一聲:“來得好!”雙掌朝外一分,分別抵禦,同時兩道冰凌直射向二人胸腹之間。

二人匆忙閃躲,張祿略慢了一拍,就覺得右臂被一陣寒氣透入,氣脈執行隱有遲滯,不禁暗中苦笑:特麼的偷襲又失手啦……這傢伙的術**力果然不凡!

要知道公仲子圭其實並沒有殺人之意,他只是遭到欺瞞,心中不忿罷了。他心說倘若支離異肯於誠心相待,或者“升遐會”邀請自己加入,共同研究術法,以老夫的資質,說不定早兩年便能破境飛昇啦,何必等到今天?而至於自己隱居深山,“升遐會”壓根兒找不到,以及若加入“升遐會”,自己肯不肯把三枚鈴鐺貢獻出來,讓大家夥兒一起鑽研,他待人以嚴,自律則寬,則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公仲子圭連支離異都給放了,又何必一定要取張祿或者唐瑩的性命呢?不過想稍洩胸中不平之氣,順便——“老夫就是想要瞧瞧汝等的術法,與老夫所學,是怎樣的殊途而同歸——或許能讓老夫登仙的把握更大上三分吧。”他所說的那些話,只有這一句是實打實的,並無任何虛假。

可是眼瞧著兩名高手術、武雙技齊出,戰作一團,公仲子圭目眩神搖之下,也不禁深感技癢。故此一招逼退二人之後,他沒有再按鍾政頭頂,以之為質,反倒施展術法,發起了全面反攻。當下空中冰凌、火焰亂飛,狂風、沙礫並卷,三人或上或下,當即戰作了一團。但只有一點,公仲子圭不肯騰身而起,也不敢遠離鍾政——萬一你們救下他以後,不跟我打了,那多懊糟啊,老子還沒有盡興哪。

只是戰不多時,公仲子圭忽覺體內真氣執行越來越快,幾乎就有點兒不受控制,才覺詫異,突然心有所感,百忙中抬起頭來朝上一望,只見原本密合的暗紅色濃雲疾速翻卷起來,正當頭頂,突然間現出了一道縫隙,隱隱的有電光閃爍。公仲子圭心中大驚,暗道一聲:“不好!”

再說這假世界內外的時間流速,並不全然相同,外面獨孤恨他們正感手足無措,忽覺四周光線驟然黯淡下來,匆忙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