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熟悉……
張祿不禁警覺地睜大了眼睛:“閣下是……”
那男子微微一笑,再次開口,但這回他的話語聲似乎經過了微調,也跟氣意一般,竟然變得熟悉起來:“是我賞賜你們來這裡修行的機會的呀,你認不出我來麼?”
張祿這一驚非同小可:“你、你是太痴魔?!”
“請把魔字去掉,叫我太痴可也,”對方點一點頭,“吾在高天,觀汝得入福瑞,氣意瞬息而變,竟如春蠶化蛹,振羽而飛,又似濃雲匯聚,生為密雨,此非常情常理,故而現身一問也……”
也不知道為什麼,太痴竟然拽起了文來。倘若真是天垣世界的凡人,面見仙人,必然頂禮膜拜,但張祿本身就可算是謫仙人,又多次接觸到仙人中極不靠譜的三無和尚,所以他對這類三維生物還真沒有什麼敬畏感。雖說太痴拽文並不高明,張祿也不是普通的地球現代人,他曾經穿越去以漢末為背景的口袋地球世界,讀過書、進過學,還仕朝為郎東漢朝經學繁盛,儒門士大夫階層甚囂塵上,沒有根底之人根本不可能當官兒對於太痴這些文言,當然能夠聽得懂。可是聽得懂雖然聽得懂,多年不接觸,卻覺得多少有些刺耳,有些煩心,當即一挑眉毛:
“會說人話嗎?!”
太痴“呵呵”而笑:“我是說啊,你這傢伙在天垣世界,原本不過中等級的武人,才剛觸控到天地氣意、乾坤大道而已,可是突然之間,就連我在上天都能感受得到,你的氣機竟然改變了,瞬間即可與巔頂修行者相拮抗究竟生了什麼事兒呢?所以特意下凡來瞧一瞧,問一問……”
“你真是太痴?”張祿先不回答對方的問題他其實也無從回答起卻反問道,“我還以為太痴是位老者。”
“我當然是老者,”對方把臉一板,“若以人壽來論,我的年歲早已數千上萬矣。然而在人間或許可以稱老,在天上尚還幼衝再者說了,何所謂老,是身老還是心老?老者正未必有老者之相啊。”
“太真主生、太癲主病、太痴主老……其實太真未必生,太癲未必病,太痴未必老是嗎?”
太痴撇一撇嘴:“不過借你們天垣的說法……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倘若真有破境飛昇之期,到時候你自能領悟其中意義。”
張祿心道你就說唄,我未必不明白,終究我跟你其實勉強算是同一類的存在啊……突然間猛地一驚:“既然是仙,難道就不能一眼看穿我身上究竟生了何事嗎?”
太痴搖搖頭:“若能看穿,我就不必特意下來問你了。”
“那麼作為仙,你是否能夠看穿我心中所想?”
太痴還是搖頭:“若是普通凡俗,你一動念,我自能知曉,但如今你已是凡間的巔頂人物,身心受到兩重洗練,就不是那麼容易看穿的啦。真要探查你腦中所想,心中所念,其實也不為難,但上方的法則,是不能隨意窺測他人想法的……”
張祿心說哎呦,那等我真飛昇到三維世界,那些窺探人心的拿手幻術,是不是都不能用了?用了又會如何,算犯罪?
太痴還在繼續解釋:“我等看待凡俗,就如同人類看待寵物一般。寵物通靈性,但不能言,乃可窺測其心,以便更好地照顧和撫養它們。但若同樣為人,哪怕只是一個小孩子,大人都必須要透過察言觀色和對話來了解其需求,不能象對待寵物一樣去窺測其心,這是不道德的呀……”
張祿心說那最好,你要是真能一眼看穿我心中所想,說不定黑戶的身份當場就會暴露。
他表面上雲淡風輕,腦海中卻諸念翻湧,太痴忍不住就追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突然間突破的?因何契機,有何感受,可能告訴我麼?”
張祿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因為碰觸到龍骨化石或者龍尾才得以瞬間跳級的,只能隨口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