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了,那眼神,就像大灰狼看著小綿羊。
辛予諾把嘴一嘟,雙手連擺:“不行不行,我答應師父,師父才收我做弟子的。要是我不守信,師父會把我踢出門的。”
“唉!”李梓騰不由得垂頭喪氣,“好吧,不問你了,我去問師父去。”
剛要轉身,忽的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眼神一瞟,目光便停在了辛予諾揚起的小手上:“對了,你的戒指呢?”
“你是說歲月古戒?”
“是啊。”李梓騰望著她光潔無物的手指,心裡突然覺得有點莫名的不舒服。
辛予諾道:“哦,我收起來了。掌門師父說,這東西太惹眼,別總戴在手上,被人知道了不好。”
“原來是這樣。”李梓騰沒來由的吁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在想什麼呢?
正在這當口,忽然聽見遠處有人叫道:“請問李梓騰是在這裡麼?”
轉身一看,一個人影正垂手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正在叫門的樣子。
“誰找我啊?在這兒呢。”李梓騰走出辛予諾的房門,揚手示意道。
來人循聲而來,一路小跑著走到李梓騰面前,拱手道:“果然是李師兄,小人奉秦王之命請李師兄過去一敘。”
李梓騰定睛一看,還真是先前秦王殿下身邊的侍從。不由心中納悶,“昨兒個才第一次見的這位三皇子,沒瓜沒葛的,找我幹啥?”
於是問道:“這位大人,我跟殿下素昧平生的,他這是?”
那人笑道:“這小人就不清楚了,殿下只說與李師兄有舊,去了便知。”
“有舊?”李梓騰更感詫異,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天上掉下個毛丫頭,就說是自己去世十多年的師叔的徒弟;連面都沒見過的三皇子,硬說跟自己有舊。等下會不會來個半大老頭,扯著衣袖管自己叫十三叔呢?
不過再怎麼嘀咕,堂堂秦王相邀,不去就太不給面子了。於是只好說:“成,急不急?不急等我到廚房搞塊米餅就去,我早飯還沒吃呢。”
那人道:“不急不急,李師兄請慢用膳。”
秦王下榻之處,幸好是蓮葉峰後山的行館,不用駕雲飛劍就可以到了,也省得不會飛的李梓騰露怯。
行館所在,正是連葉峰景色最精緻之處。背崖面潭,遠眺雲海,一線細白的微瀑從山壁垂下,匯溪入潭。行館臨水而建,最裡面的一座畫角涼亭更是架空於潭水之上。李梓騰一路行來,隨著木橋東折西拐,只見潭水清澈,浮萍點點,不時有幾尾紅背錦鯉露出水面。
涼亭中檀香襲人,秦王正安坐品茗,一副不急不忙的樣子,見到李梓騰進來,居然笑呵呵地站了起來。
“來,梓騰,坐。”他手指之處,是與之對面的坐席。
這還真是熱情得讓人吃不消,自己一介未入門的修真小學徒,至於讓對方這位親王之尊如此禮遇麼?照李梓騰想來,這種待遇要擱著師父師伯們享受還差不多。於是告了謝,端端正正的在親王對面坐了下來。
“這回夢山的新茶還真是清新怡人,梓騰也來點?”秦王手持墨砂茶壺,先給自己的茶盞添滿,又為李梓騰身前的茶杯注入了清茶。
李梓騰忙不迭地擺手道:“殿下快別忙了,我從來不吃這費神勞事的東西,平時裡渴了,弄碗白水就最好了。”
“愛喝不喝,反正是你們迴夢山上的東西。”秦王笑著搖了搖頭,隨即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李梓騰之前已經見過了秦王的親和,不過總覺得是為上位者的故作姿態,但此時一看,好像還真是發自內心的平易近人,不由心生好感。正好剛才啃的餅有些噎人,於是端起身前那小到可愛的茶盞,一口就將其中的茶水倒進了喉嚨,瞬間只覺一股滾燙的熱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