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還那麼說?”李梓騰不解道。
辛予諾忽然面色一黯,幽幽的說道:“你們剛才不是隻是想造聲勢麼?我剛才說的,也只是讓你對外宣佈這件事,又不是真的要讓荊姐姐冒險進京。而你只要公開宣佈了這件事,荊姐姐聽到了,也會很開心的。”
李梓騰聞言,心中頓時一顫,他已經能夠預想到,荊玉穎聽到這個訊息時,內心的感覺。但是他隨即,就感到了一陣不安。
這一來,雖然能達到李楓林所說的造勢效果,但也把自己推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雖然唐冀曾經暗示可以預設他和荊玉穎的關係,但那時候說的是不公開的情形,一旦如此高調的宣佈婚訊,即便是皇帝再袒護他,也不可能不做出反應吧?須知,這已經是一種公開的犯禁了。
於是,他思索再三,還是搖了搖頭道:“予諾,你想得還是太簡單了。”
誰知此時,就聽李楓林猛的一拍桌子,大聲道:“非也,梓騰你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辛姑娘這一招,我贊成”
“什麼?你贊成?”李梓騰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只見李楓林笑呵呵的說道:“沒錯,非常之事,正需要非常的應手,辛姑娘這招正可謂奇峰突起,出其不意。只要輔以必要的手段和說辭,這一下,正是瓦解敵人攻勢的絕妙好棋。”
“你真這麼確定?”李梓騰半信半疑的說道。
“相信你哥哥我”李楓林頷首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連老太太老祖宗他們那裡的關都一併過了,你小子就等著拜堂成親抱媳婦兒吧。”
同一輪明月之下,荊玉穎正沿著溪流緩緩而上,而前方不遠處,就是她與李梓騰初次落水纏鬥的地方了。
她說過,等李梓騰一進京,她就會找一個地方躲起來。而她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留下了她這一生中最難忘經歷的地方。
山石依舊,流水依舊,就連李梓騰睡過的那個吊床,也還依然如故。荊玉穎環視了一圈,然後脫下了鞋襪,緩緩的步入了水中。
“嘩啦啦”一陣水響,她濯起一捧溪水,靜靜的敷在了自己的臉上,因為她在這一刻,不知是想到了哪一幕場景,臉上忽然覺得有些熱起來。天上明月,水中倩影,一時間,她又彷彿回到了當天的一刻,李梓騰,彷彿就在她的身後。
可剎那間,荊玉穎的全身突然收緊了起來,因為她分明感覺到,背後的那個存在感,並不是她的幻想。下一刻,一種強大的壓力已然向她籠罩過來。荊玉穎的魔功應勢而起,立即將全身護緊,然後向前一縱,先拉開了與身後那人的距離,然後飛速的轉過了身來。
眼前的這個人,身材高大,全身黑袍罩體,但不是血雲宗的那種樣式。他的兜帽很嚴實的將頭臉遮住,月光雖然皎潔,卻完全看不清他的樣貌。一瞬間,荊玉穎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誰?”荊玉穎心中驚懼不已。她的魔功修為,經過紅蓮谷魔獸之災後,不但沒有削弱,反而因為李梓騰的時常灌溉而越加精進,但眼前這個人,出現的是如此突然。根本沒有發現一點先兆。這樣的修為,又是何等的了得
“你就是荊羽衣的女兒?”那人僵硬的聲音,聽起來幾乎不像是一個活人。
荊玉穎心中一緊,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就不是偶然相遇這麼簡單了。
“你既然跟蹤我到此?還需要問我的名字嗎?”她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向後退去,因為這期間,對方的壓力仍然持續著向他湧過來。而這種壓力是來自於武道真氣,這是一名前所未見的武道強者
“跟我走。”他陰森森的說道。
荊玉穎銀牙一咬,冷哼了一聲道:“連面都不敢露,你憑什麼讓我跟你走?”
而她的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