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沉寂多年,這唯一的翻身機會,實在無法與人分享。”
然後他坐倒在地,在調息了片刻之後,又再度來到了紫鶴真人的身旁。只見他伸出右掌,在紫鶴真人的腹部猛的虛抓了一下,緊接著,就見從那處位置下,緩緩的升出了一縷細細的黑氣,慢慢得匯入了盧冠成的掌心。不一會兒,那黑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而盧冠成的眼中則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十數息工夫之後,那黑氣終於再度淡了下去,最後消於無形。
只見盧冠成長長出了一口氣,他回過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接著點頭笑了笑,顯得非常的欣慰:“紫鶴呀紫鶴,看你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想不到竟然收集了這麼多魔魂。我捱得這一擊,還是真合算啊。”
李梓騰將全部過程聽在了耳朵裡,心中不免暗暗一嘆,這些八派的掌門大佬們,為了點冥月天魔的魔魂,竟然連幾十年的老友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殺死。這也算名門正派?這種作為和魔教比起來又有多大差別?
就在這時,就聽盧冠成的身後又有一個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哦?是什麼事這麼合算啊?”
李梓騰聽了這個聲音,差點驚得叫了出來。
“高銳!”
盧冠成代他把這個人的名字喊了出來。
李梓騰起初的驚詫之後,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仔細想想,唐晉轟塌了馮琰的古墓,雖然能夠暫時將高銳掩埋,但作為一個築基大成期的修士,又豈是一個地洞就能困住的,這麼長時間了,便是拿天狼劍去挖,此刻也該挖出來了。
“不錯盧掌門,正是小侄。”高銳魁梧的身軀,已經從洞門處閃了進來。
盧冠成見他進來,心中頓時一陣打鼓,紫鶴真人的屍首就在他的身旁,若是對方問起,自己又該如何回答呢?
誰知高銳卻只是望著紫鶴真人的屍體輕笑了一下,接著道:“恭喜盧掌門,賀喜盧掌門!”
“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銳圍著紫鶴真人的屍首走了一圈,然後又抬眼看了看遠處的李梓騰,咧嘴笑道:“盧掌門何必裝糊塗。紫鶴師叔這半年蹤跡全無,據說便是去採集魔魂了。此刻他倒在這裡,氣海之中更是空空如野,那麼多魔魂還能去哪兒呢?您說,小侄是不是該恭喜您呢?”
盧冠成聞言,心中更是大驚。聽他的意思,已然認定是自己謀寶殺人,而高銳的修為,比紫鶴真人足足高出一段,比自己更是天壤之別。不論他是為紫鶴真人出頭也好,或者乾脆是覬覦自己身上的魔魂也好,自己此刻,已然是身在死地了。
“高賢侄,你想怎麼樣?”
這時就見高銳神情一變,不再是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而換了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道:“盧掌門,我們八大派乃名門正派!本來私下收集魔魂已是動了心魔,如今為了奪取邪物,竟然自相殘殺。您覺得,您還配得上一派掌門的聲名麼?”
盧冠成心下一沉。他是個明白人,知道對方這麼一說,已然是在為殺死自己找理由了。他的心念頓時快速轉動自來,只想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個脫身的辦法。
而高銳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聲色俱厲的吼道:“盧掌門,你為邪物而擅殺道友,為正道所不容,小侄今日斗膽,要替紫鶴師叔討一個公道了。”
盧冠成肝膽欲裂,不等高銳出手,頓時化身於劍,凝成一個白色的球,急速向洞門處飛去。
“站住!”高銳的天狼劍瞬間化作一彎藍月,迎面便將盧冠成的劍身劈了下來。
鐺的一聲脆響之後,盧冠成人劍分離,橫著便摔了出去,隨後張口一吐,一口鮮血噴在了潔白的冰面上,紅豔豔的甚是駭人。他之前就已經受傷,此刻再遭重創,便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高銳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