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結結巴巴的說:“兒……兒臣叩見父皇!”
“都起來吧,朕也只是路過,你們繼續玩吧!”父皇拍了拍我的頭就離開了。
我站起身,紅著臉發了一會兒呆,回味著剛才父皇的動作。然後看了看天翃,轉頭就走,話不投機辦句多。
“二皇弟……” 天翃突然叫住了我。
“什麼事?”我沒好氣地問。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年獻什麼禮物給父皇過生辰。” 天翃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惡劣的語氣給嚇到了。
“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我甩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任何事情都有對立面,和我的“資質駑鈍,頑劣不堪”相對立的就是大皇子殿下的“天資聰慧,人中龍鳳”。我的存在更是襯托了天翃的光輝形象,用太傅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兩位皇子之間的差距宛若雲泥之別。”天翃就好像太空中漂浮的雲彩,一塵不染;而我就像是地上堆的泥巴,不值一錢。
據說天翃不到一週歲就能流利的說出句子了,三歲就熟讀《道德經》(當然不是老子寫的《道德經》),七歲能把《琉國策》倒背如流,強人啊!太聰明瞭,讓我不禁產生“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尤其是在知道父皇對他的關注之後,我對他的不爽達到了空前的高度,以至於很少和他說話,避他如洪水猛獸。
這種類似於嫉妒的心情還產生了一個連鎖反應,就是對父皇的不滿。這種不滿導致我見到父皇就像綠綃一樣永遠都低著頭,把自己擺在臣子的位置上,畢恭畢敬,能不見就不見。前世也是這樣,每次對父母或者戀人不滿時對他們都像是對房東一樣,冷漠又客氣,比對待陌生人都不如,經常把母親氣得痛哭,把戀人急得恨不得下跪求饒。
其實我也想接近父皇,可是又不敢。不出色就永遠得不到父皇的關注,可是一旦出色就意味著性命不保,像我這樣沒有自保能力的皇子最容易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而且就算能接近他又怎麼樣?我永遠都得不到他,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更因為他是一國之君,而且他沒有龍陽之好。每次一想到這點,我心裡就一陣痛苦,不過令我有些安慰的是他的身邊沒有男妃。但是,這一點卑微的安慰很快就被打破了。
每年父皇的生辰,荒國和郎國都派來使臣,今年,父皇照例在大殿宴請文武百官和兩國使臣,所有皇子和公主也都來到了大殿。
郎國送的賀禮是一個很美的男子,一身華貴的白衣,雖然用白紗蒙著面,但依然能從眉目中看出他的絕美容貌。他緩緩走進大殿,手放在袖子裡,舉手加額,鞠躬九十度,朝父皇行了一個隆重的正禮,道:“草民常夕參見皇上。”聲音低柔嬌媚,聽的人骨頭一酥。
“起來吧。”父皇沒有表情,只是抬手示意他起身。
他站起身,同時手隨著再次齊眉,然後手放下,接著道:“草民願為皇上獻上一舞。”
父皇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旁邊的使臣中一人取出短笛伴奏,悠揚的笛聲,飄起的白衣,飛揚的黑髮,優美的動作無一不讓人沉醉其中,連我也被這柔美輕靈的舞姿給吸引住了。漸漸的,笛聲由舒緩到結束,常夕的舞也漸漸變緩,最後一個旋轉,左手扶腰,單膝跪下,右手高舉落在膝上,臉向右微偏,垂眸,真是風華絕代!
大廳裡一片抽氣之聲,連父皇也一副沉醉的模樣,用從沒出現過的溫和的聲音說道:“封常夕為貴妃,賜住朝陽殿。來,到朕身邊來。”
常夕走上前去,父皇讓常夕坐在他的腿上,並喝下了一口酒,渡進了常夕的嘴裡。兩人接吻的模樣很唯美,像一幅畫一樣。而我卻無心欣賞,心中一陣絞痛,父皇喜歡上他了嗎?我果然還是沒有希望吧!我眼睛酸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