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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這也是爺關心您不是,聽了您說喝了普洱茶能膩油,就找了上好的普洱膏給您送來。依奴婢看啊,爺對主子是上了心,啥事都惦記在了心裡。”慧珠撇過異樣,淡淡說道:“送了茶膏過來,也是方便他來時用的。並且年氏的小格格身子不好,他需上心的地方多了,還是不提他了好。”

素心擱下這話,也不好多提,心下只是覺得可惜了。眼看著幾月下來,胤禛常過來用飯歇腳,慧珠口裡雖是不說什麼,可她是感覺得出來,母子二人都挺高興的。可見著漸入佳境,卻是入了冬,年氏的小格格身子老是不見好,這小的病了,大的也跟著病。想當然胤禛回了後宅,便是待在了年氏院子裡了,就連這月都過了半了,也沒見胤禛過來一趟。

想到這,素心有些感嘆,這時好時壞,何時才是個頭啊。不禁抬眼去看慧珠,又見慧珠一副似是無感的神態,便暫丟了心思,另撿了事閒話道:“太太那邊有一月沒來信了,上次來信說老爺換季時受了涼,估摸著這時也該好了吧。”慧珠來了興致,臉上露了笑道:“阿瑪身子一向就好,我想是服個兩劑藥,也就無礙了。”隨後,慧珠就和素心又說了會兒鈕鈷祿府裡的事,算著過不了幾天也是該來信了。

這後過了幾天,慧珠用過午飯,洗漱畢,正陪著弘曆一邊玩耍,一邊教著弘曆認字。這時,只見小然子進了屋來,打了個千兒稟道:“主子,文大總管求見。”慧珠聽了,忙讓小然子去正堂好生招待著,又吩咐了董嬤嬤照看弘曆,方稍作收拾,出了裡屋。

文總管自月荷之事,與慧珠有了結實後,關係一直不錯。雖說中間出了岔,月荷沒能與文俊成其好事,但好在文總管也是個有見識的,私下甚至對他侄子說:“月荷姑娘以後就是爺的人了,不是咱們做奴才的能肖想的。還有鈕鈷祿福晉能在進府七八年後晉了位,得個阿哥,就知是個能耐人,想是以後也是有大福的,為她做事,以後咱們文家也許能有個指望也說不定。”

於是,文總管存了這心思,慧珠又缺了人手,一來二去間,倒也漸漸熟絡起來。

後慧珠查其右投靠之意,便命了張富暗中觀察了許久,知他是個可靠的,這才收為己用。

這廂慧珠來到正堂,及至位坐下,與文總管寒暄了幾句之後,文總管摸出信函,雙手奉上道:“這是主子孃家遞來的信函,奴才本想讓小然子公公來取,卻正好今兒個高公公招了奴才進內宅,奴才也就順便給主子送了過來。”慧珠示意素心收了信,點頭讚道:“文總管細心了。”這後,慧珠又問了下文總管近日的情況,方讓素心包了二十兩賞銀、二枚金戒子、一對耳墜、一隻朱釵,給一月前與府裡陣線房丫頭成婚的文俊當賀禮,便打了其退下。

回到裡屋,慧珠拆了信,細看了一刻鐘,沉了臉色,打左右,獨留了素心道:“大姐姐的小格格兩日前沒了。”素心一愣,隨即問道:“怎的突然就沒了?”慧珠漠然無神道:“大姐姐走後,小格格一直由大姐姐的陪嫁嬤嬤照看著,日前小格格染了風寒,久沒治好,拖來拖去,竟成了肺上,然後也就隨大姐姐去了。”素心嘆道:“大姑娘素來就是個好強的,不想自己淒涼走了,唯一的骨肉相隔一年半也隨著去了。”

慧珠沒有接話,只是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出那日慧珍哀求著她照顧小格格的場景,想著小格格就是弘曆這般大,就失去了母親,只有下人跟著照顧,心裡猶如針刺一般。若這是她的弘曆又該怎麼辦,若那日她答應了慧珍的請求,是不是小格格也就不會染了肺病去了。

慧珠不知怎的,忽的頭痛欲裂,便讓素心焚了安神香,寬了衣在矮塌上躺下。不一會,慧珠聞著淡淡的安神香,很快的入睡了,可夢中卻睡得極不安穩。一會是慧珍慘白著一張臉,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祈求她,一會是小格格病的咳嗽不止,在病痛中去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