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者的簡歷,雙手遞給了薄書硯。
薄書硯只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那樣子也是慵懶冷傲到了極點。
許是,他對許家的人到底是沒有什麼好感。
而且面前的這許浮乾眉目間掩藏的東西輕易就被他看穿,他實在厭倦。
許浮乾也知道事情已經走到了明面上,乾脆直接抽出了一張簡歷,捏著那簡歷豎在薄書硯跟前,“經過各部門的綜合考量,我司最終確定了這個應聘者。但我司員工對英美文化都不是很瞭解,所以專程約了她在今天下午來公司終面,請薄總過目後再做定奪。”
蘇錦程的簡歷上並沒有照片,是許浮乾故意。
薄書硯淺淡而漫不經心的眸光掠過那張紙,但下一瞬又移了回來,落在“應聘人背景調查”那一欄裡,凝著“四年前”那三個字就再也沒移開。
許浮乾靜默地觀察著薄書硯的神情變化,知道自己這一局興許賭對了。
“祖籍雁城,四年前遠赴英國留學。”薄書硯將那一行字呢喃出聲,不自知地就抬手拿過了那張簡歷。
四年前。
光是這幾個字,就讓薄書硯的心口驀地一陣抽痛。
他摁著眉心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將視線轉移到應聘人名字那一欄:蘇錦程。
眸光黯了黯,薄書硯將那頁簡歷紙幾乎捏穿,抬眸刺向許浮乾。
許浮乾一臉鎮定地與他對視。
分明是不對勁的。
可分明又是不可能的。
但鬼使神差地,薄書硯揚了揚手中的那份簡歷,啞聲問許浮乾,“面試在幾點?”
許浮乾答,“下午三點。”
……
蘇錦程接到江雪諾的電話以後,看時間還早,便決定先回家一趟。
這個時間點,蘇玄野應當是已經去了孤兒院。而薄淵爵常常都是忙得腳不沾地,大抵也是不在家的。
所以,她並不擔心回家會被撞見,以此發現她已經離職了的事實。
她跑到路邊攔了一輛車,在30分鐘以後回到了27樓的公寓。
從包包裡摸出鑰匙開啟門,家裡靜悄悄的,她叫了幾聲蘇玄野和薄大哥也沒人應,她這才鬆了口氣,扔了鑰匙上了樓,開啟衣櫃翻找衣服。
很輕鬆地就找到了從英國帶回來的那套夏用職業套裝,不過是規矩的白襯衫,黑色的套裙,正正當當的面試裝備。
想著家裡沒人,蘇錦程也沒關臥室門,就站在衣櫃前脫了身上的便裝。
窈窕有致的纖長身子籠在衣櫃所投下的暗影裡,白色的小內套裝點綴得她的面板色澤更加白皙而柔和。
先穿了套裙,從腳底下套上來,滑過緊實有致的長腿,再包裹住廷翹的屯部,最後將側面的拉鍊拉上。
蘇錦程對著鏡子照了照,在平坦的小腹上拍了拍,這才滿意地撈過一邊的襯衫,抬臂套在身上,遮住那兩峰飽·滿。
從下往上開始扣扣子,然而釦子還沒扣完,視線一晃,她就看見了靜默立在門外的那個男人。
心裡咯噔一下,蘇錦程驀地轉過身,背對著他慌忙的扣釦子,可是越慌,動作反而越亂,扣了好半天也沒扣上。
就在她心慌意亂的時候,後背猛然貼上一壁銳燙,成熟男性壓迫人心的氣息在轉瞬間噴罩過來。
蘇錦程的身子僵了僵,指尖用力,緊緊地捏住了襯衫領口,“薄……薄大哥,你怎麼在家?”
低弱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慌亂,甚至還有一絲顫。
男人的雙臂從她腰腹兩側穿過,最後緊緊圈著她的腰支,將那一壁銳燙往她脊背上貼得更緊。
蘇錦程連呼吸都滯了滯,又低低喚了一聲,“薄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