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睛,蘇錦程想了下,最終也平復下來,“那許總能否幫個忙,透露一下究竟是誰……”
“抱歉,蘇小姐,關於這個許某無能為力。”頓了下,許浮乾抽出一張名片遞給蘇錦程,“蘇小姐若是想通了,隨時可以聯絡我。”
說罷,許浮乾轉身便走。
“等一下!”蘇錦程狠閉了閉眼睛,最後又睜開時眸中異常清明,“請許總抽空,再給我安排一輪面試。”
許浮乾眯著眼睛看了蘇錦程良久,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很想知道蘇小姐突然轉變態度的原因?”
原因?
蘇錦程牽唇。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她蘇錦程有孩子要養活,而許浮乾亦或是薄書硯顯然在背後做了工作,不然她每次去面試,得到的結果怎麼會那麼相似?
雁城已不再有她的容身之處,她不想在Q市也待不下去。為了生活,明知對方在算計,她也總要低頭的。
世間利害關係紛雜交錯,只能擇其一,不能什麼都想要。
她蘇錦程也不會自大到偏偏要跟權貴抗衡,她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心力。
許浮乾拿她在乎的人威脅她,她便順了許浮乾的心意,進入他的公司罷。
其實很多時候,一個人不願意去做一件事,不過是想爭一口氣。她,蘇錦程,爭不起。
她知道,許浮乾最初想要她進入他的公司,不過是誘導她和薄書硯碰面。而現在,薄書硯對她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見她不說話,許浮乾也不再堅持,只說會盡快通知蘇錦程後,便走了。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蘇老師走出來,柔聲勸道,“錦程,女人在這個世界上難過啊!還是找個男人來做依靠,會活的容易些。我看那個薄淵爵先生對你是真心實意的,你不如就…”
找男人做依靠。
誰又是真正依靠得住的呢?
為什麼她蘇錦程就不能發展自己的社交關係網,偏要在無助的時候滿心滿意就指望著那麼一個男人出現呢?
她要一直像四年前那樣嗎……
不。
“蘇老師,梵梵和戀戀就麻煩你了,我還有點急事,需要先走一步。”蘇錦程打斷她,溫聲笑言。
蘇老師也知道她可能不愛聽,也不再說了,岔開了話題。
蘇錦程再次看了眼梵梵和戀戀,這才放心地離開。
……
薄書硯回到酒店,推開門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立在落地窗前的那個人。
扯下頸間的領帶,薄書硯靠坐進沙發裡,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回來了?”過了好一會兒,落地窗前的男人才開口,嗓音沉勁、透著一股子威懾人心的冷意。
薄書硯閉著眼睛躺在沙發裡,淡淡地嗯了聲。
落地窗前魁挺的男人這才轉過身來,冷然深邃的五官似刀削斧鑿,霸氣間透著一股子雷霆之威。
他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遒勁的長腿一前一後地邁向薄書硯,最後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你要的人都給你準備好了。”他掀眸時,右眼角那道近五厘米長的刀疤蜿蜒入髮鬢,帶著一股子森然,“不過作為兄弟我要說一句,薄淵爵我不是得罪不起,但你這麼做,所有的勝算都在弟妹的一念之間。若是這一局你輸了,很可能你和她的緣分就要到此為止了。”
薄書硯緩緩挑開鳳眸,慵淡地瞧了眼面前的男人,語氣是十足十的漫不經心,“我和她的緣分,除了我,誰說了都不算。況且,有你在,我不會輸。”
男人濃黑的眉擰了擰,最後也只是道,“薄淵爵老宅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根據可靠的訊息,壽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