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繁。
“薄女士,您就這麼喜歡跟我和小酒住在一起?”
問得多麼客氣,似乎還有商量的餘地。
薄青繁自然是不願意的,十分不願意地。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的不甘心除了用這個方法來緩解,她再也找不到其他辦法了而已。
薄青繁微微一笑,“母親和兒子住在一起,天經地義,不是嗎?”
薄書硯也笑,“婆婆和媳婦兒住在一起,也天經地義嗎?”
“當然。”薄青繁想也不想,答道。
薄書硯維持著笑意,“薄女士如今已經從千石離職,大概是太閒了。正好,我擔心奶奶一個人住在南山別墅沒人照顧,薄女士作為兒媳婦兒,正好可以搬進南山別墅。”
“……”薄青繁咬了咬牙根,又笑,“書硯啊,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想要做什麼事情,向來都是沒人能夠改變的。我既然…”
薄書硯抬手,不耐地捏了捏眉心,“薄女士,你總是給我驚喜。我從來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方法來逼迫我。”
薄青繁也知道自己這種做法很不入流,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非要堅持這個想法,為何非要搬到這個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的地方來。
在薄青繁準備說話的時候,薄書硯側身從車裡拿出一份檔案,開啟後遞給薄青繁,薄青繁狐疑地接過。
她不過看了兩頁,神情已經大變,哆嗦著嘴唇問薄書硯,“原來你一直在背後調查我!你,你……”
薄書硯面色冷冷,“這些年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有足夠的證據指控你。薄女士,我現在沒有給你選擇,而是在告知你,你……的餘生,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以此來償還沈先生的那條命,以此來償還霍靳商在監獄裡呆的八年。”
薄青繁踉蹌了一步,“不,不,你不會這麼做的,你不敢這麼做的!一旦我入獄,千石集團的股票會…”
“您別忘了,您早已被千石除名。”頓了下,薄書硯補充,“即便是有損失,我也承擔得起,這還請您放心。”
薄青繁愣了許久,這一切來的太快,沒有一點點徵兆,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和薄書硯鬥上一陣子,她以為薄書硯不敢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這麼狠。
原來薄書硯早已經在背後準備好了一切,只等著給她致命一擊。
“對了,還有點東西想給薄女士看看。”薄書硯又拿出一個檔案袋,抽出裡面的一些照片遞給薄青繁。
薄青繁只瞥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張照片,沒有接。
她知道薄書硯想要傳達給她的是什麼真相,而這些真相,剛剛她已經在王澤煒的手機裡看過了。
見她不接,薄書硯淡然地將檔案袋收回來,“我會給薄女士你留十天的時間享受享受自由的生活,十天以後,所有的證據,將由王澤煒先生親自遞交給檢察機關。”
薄青繁的神情猛然僵住,看向王澤煒。
王澤煒想要避開薄青繁的視線,但是卻無論如何也避不開,只得側身站著,垂首看著地面。
他想跟薄青繁說:不是他想要背叛她,實在是他不敢拒絕薄書硯。上次他想要傷害傅深酒卻沒成功、他從醫院逃跑以後很快就被薄書硯的人捉住了。薄書硯只問他想不想活命,而他…當然想。
薄書硯也看向王澤煒,笑,“王先生,您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王澤煒捏了捏拳,在薄青繁的視線裡朝薄書硯點頭,“記得。”
薄書硯很滿意,他垂頸抽了一口煙。
煙無繚繞而起的時候,薄青繁嚥了咽口水,低低地叫了聲,“硯硯。”
硯硯。
呵呵。
薄書硯眸光斂戾,將視線移到薄青繁臉上,“被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背叛、傷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