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慢悠悠地翻了一頁書,乾脆,“你把我的房間專程搞到偏遠位置,難道不就是為了讓我搞不清楚你們的行蹤?”
“……”薄書硯臉上劃過不自然的表情,但也僅僅是一瞬,再開口時依然是冷冽逼人的,“她的手機關機,房間裡的電話也沒人接。”
自從回到雁城以後,他無時不刻不在擔心,擔心她會出事。
所以現下他聯絡不上她,他前所未有地不鎮定。
聞言,傅玄野愣了下,倒沒有像薄書硯那般緊張,只是道,“有可能出去見朋友了也不一定,你不用這麼緊張。”
話落,傅玄野想了下,還是道,“你聯絡一下她的朋友問問行蹤,我去你們的房間看看。”
“好。”薄書硯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傅玄野突然又冷冷地問了句,“告訴我密碼。”
薄書硯這才想起,之前為了避免被傅玄野打擾,他曾用書房裡有集團的機密檔案為由,沒讓傅深酒把套房的密碼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傅玄野。
聽薄書硯將密碼說了一遍,傅玄野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扔掉手裡的書後,就轉動輪椅朝門口急速而去。
薄書硯安排進來的工人看到傅玄野這樣,嚇了一大跳,生怕他出了什麼問題而沒辦法跟薄書硯交待,所以急忙奔上去幫忙。
……
結束了和傅玄野的電話以後,薄書硯又給沈言宵打了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很久才被接起。
沒等沈言宵說話,薄書硯率先問道,“傅深酒有沒有和你女人在一起?”
沈言宵看了眼赤果果躺在自己身1子下1邊的桑桑,有些鬱燥地吼了句,“沒有!”
薄書硯無暇跟他計較,掐斷電話後又給翟墨霆打了過去。
但得到的結果依然是一樣的。
將手機摔在副駕駛,薄書硯越加地慌鬱起來。
與林苡賢挑事、而他成竹在胸的那次不同,這一次,他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四年前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再一次侵襲而來,薄書硯頭疼欲裂,連視線都模糊起來。
在馬路上跌跌撞撞地開了好長一段路,薄書硯不得不將車子踩停在路邊。
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他趴在方向盤上,冷汗順著下頜滑落而下。
……
傅深酒拎著一個小型的行李箱從機場出來以後,她之前在英國工作時認識的美國友人就已經等在外面了。
熱情擁抱過後,傅深酒直接跟她說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美國友人親自駕著敞篷車,一路都在跟傅深酒介紹自己國家的風土人情。
但傅深酒心裡裝著事,顯得有些敷衍。
車子最後在離傅深酒的目的地很近的一家酒店停了下來。
美國友人親自將傅深酒送進房間以後,一再強調要傅深酒辦完事情以後到她家的莊園去做客。
直到傅深酒點頭答應後,她的那位美國朋友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送走了朋友以後,傅深酒將房門鎖好之後,並確定房間裡沒有其他異樣之後,這才安心地坐在床上歇了會兒。
她也是到這時候才發現,自己下了飛機後就熱情的朋友纏著說話,連手機都忘了開。
將手機開啟後,傅深酒將將其扔在了一邊,轉身進了浴室。
十幾分鍾以後,她從臥室出來,開啟自己帶過來的行李箱。
其實行李箱裡就裝了一條她最愛的黑色連衣裙、還有一個化妝包、旅行套裝。
額…好吧,還有一套白色的累衣。
將那套嶄新的累衣從包裝袋裡拿出來,傅深酒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居然熱了起來。
她咬了咬唇瓣兒,丟掉累衣將自己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