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虛弱”地搖了搖頭,“你不用管我,我沒事。”
木青青雖然高,但身量偏清瘦。她現在這樣蹲在地上,看起來是十足地“楚楚可憐”。
傅玄野在衛生間裡望了一圈,“要不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木青青虛弱地眯著眼睛,“這裡是廁所,髒死了,哪兒有地方可坐啊?”
傅玄野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一時竟被噎住了。
他又望了一圈,最後他用下巴劃了劃洗手檯,“那上面比較乾淨。”
木青青猶豫了下,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然後想要站起身來,可試了幾次都因為乏力而重新蹲了下去。
傅玄野握了握拳,繼而朝她伸出手,語氣生硬道,“起來,我扶你。”
木青青這才將自己的手交到傅玄野手上,掌心相貼的時候,傅玄野的動作滯了下,木青青卻立即就將他的手給握住了。
傅玄野的眸色深了一層,扶著木青青往洗手檯去。
木青青選擇了給小孩子專用的洗手檯坐上去。
這樣一來,她與坐在輪椅裡的傅玄野就幾乎保持了水平的對視局面。
她虛著眼對傅玄野“虛弱地”笑,“這是我們第一次牽手吧?我追了你這麼久,沒想到牽手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傅玄野面色淡漠,強自將手抽走了。
木青青心口一痛,雙臂枕著腿,腦袋聳拉了下去,嗚嗚地說,“好難受……”
傅玄野摸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後語氣低沉地將衛生間這裡的情況說了。
木青青聽見這通電話,心道完了。
她不甘心就這樣結束與傅玄野的獨處時間,抬起頭對傅玄野乞求道,“我覺得我快難受死了,傅玄野你讓我靠一下好不好?”
“不好。”傅玄野果斷乾脆。
木青青心裡腹誹了一聲,暗暗又掐了自己一把,卻沒曾想這一下掐得太重,疼得她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傅玄野以為木青青時因為難受才掉眼淚,猶豫了下還是滑動輪椅到她面前。
雖然他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木青青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還得裝著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慢慢將自己的腦袋靠到傅玄野肩上。
這一靠,就貪戀住了,木青青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
傅玄野眼神空茫,也一直沒有將身子挪動半分,直到20幾分鐘後酒店的維修人員將門開啟。
“不好意思兩位,這門有故障,所以被關上以後就無法正常開啟。”那維修師傅這樣說的時候,還特地指了指門後貼著的那張告示。
言外之意,明明已經貼了故障提示,你們小兩口還關著門要在裡面親熱,怪不得別人哈。
聽維修師傅這麼說,傅玄野凝眸看向一邊站著的傅深酒。
深酒不看他,只看著維修師傅,“既然有故障,這告示為什麼要貼在門後不貼在門上?”
維修師傅白了傅深酒一眼,“一般上廁所的人都是從裡面關門,這樣自然就看見了嘛。”
深酒的氣勢萎頓下去,輕輕“哦”了聲。
怪她不該從外面關門咯?
……
許綰輕死亡的訊息,是在一週以後不脛而走的。
當時雁城所有的媒體都忌憚薄書硯和翟墨霆的勢力,無一家敢發聲。
但是微博上、雁城的許多貼吧裡,對許綰輕死亡的“猜測”或“推斷”各式各樣。
當然,幾乎所有的猜測或推斷都把矛頭指向傅深酒或者薄書硯。
這場眼看越演越烈的輿1論風波在幾天後就消弭了下去,因為薄書硯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許家那邊的人出來說了話,證明許綰輕是精神病復發,自殘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