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此事蹊蹺。眼看武林大會召開在即,曲陽卻無故出事,會不會是有些人為了牽制我泠雲閣,所以大開殺戒,好引你前往?”
蘇雲起道:“不管他是何想法,曲陽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必須要去。”
秦泠雪聽他如此說,便知他已決定,也不再說什麼。
蘇雲起與明曄一路緊趕,幾乎是不分白天黑夜地策馬狂奔,沿途在泠雲閣各個分閣換了五次馬,才在四日之後到達曲陽。
泠雲閣每個分閣都有各自的名字,比如距離泠雲閣最近的江城分閣,叫春水居。曲陽分閣又叫茂林居。因院前植有大片竹林,才得此名。每值風起,千竹盡傾,枝葉交錯,沙沙聲不絕於耳。
蘇雲起對這片竹林甚是偏愛,竹林幾乎是他當年一棵棵親手摘種。
然而此刻,整個茂林居從前廳到後廳,地面幾乎全成了暗紅色。被掀翻的桌椅,斑斑血跡的刀劍,甚至連院子裡的花草都沒能倖免於難,滿地狼藉。
看著遍地的暗紅色血跡,就能想象當時是狀況何其慘烈。一百二十人!蘇雲起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化作誅心之箭,他一掌拍在身旁的柱子上,柱子硬生生被他拍出一個掌印。
蘇雲起切齒道:“若被本閣查出是誰,本閣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項平是蘇雲起親自挑選的棟樑之才。如今除了他,其他弟子都已被下葬。他的遺體也被存放在正廳圍著冰塊的棺木中。
正值盛夏,天氣炎熱。
因雲州離曲陽近,駐守雲州的長老便火速趕來,處理了其他弟子的後事。
蘇雲起俯下身,仔細檢視項平的傷口。他整個人慘白的駭人,分明是鮮血流盡而死。前胸被勾出很多小指粗的血洞,據云州長老說,後背更是慘不忍睹。全身上下除了鉤子勾出的傷外,還有許多極細的傷痕。
這些傷口讓蘇雲起徹底的憤怒了,“這群混蛋,本閣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檢驗完傷口,蘇雲起便叫來明曄,問道:“明曄,顏歌行交代的事情查的怎樣了?”
明曄道:“中原沒有此等殺手組織,到是塞外有這樣一個,名叫‘血影門’,專以金鉤殺人,只是他們從不涉足中原武林紛爭。”
蘇雲起偏頭,“從不涉足中原武林?”
“傳言這個血影門門主原是中原人士,不忍手刃同胞,所以……”
蘇雲起嗤笑道:“殺手還講同胞手足?你不覺得可笑嗎?”
明曄抹抹汗,繼續道:“傳言是這樣說的。不過,血影門曾有十二個殺手叛出,此後行蹤不明。會不會是這十二個人?”
蘇雲起略作思考,恨恨道:“發懸賞通告,捉拿血影門門主,還有這十二個殺手。賞金……”蘇雲起沉思了一下,“黃金萬兩,本閣泠雲劍法一本。”
明曄驚道:“這,這不妥當!閣主所創劍法,豈可拱手送人?”
蘇雲起淡淡道:“劍法乃本閣所創,如何破解,本閣一清二楚。本閣既能創立一套泠雲劍法,自然也能再創立一套雲泠劍法。跟這一百二十人相比,一套劍法算什麼?”
“是,屬下這就去辦。”明曄頓了頓,又問道:“閣主,為什麼我們不自己來抓這些人,反而要發懸賞通告?”
蘇雲起冷笑一聲,“世人貪圖名利,我既有這些東西,又棄之如敝履,何不給那些想要的人?各取所需,更能以靜制動。”
明曄不明所以地點點頭,他跟著蘇雲起這些年,知道他總有自己的打算,便不再多問。
“另外,你繼續著人調查,最近江湖中有什麼人跟這些殺手組織有聯絡。一定要儘快查出來!”
“屬下遵命。”明曄見蘇雲起神思焦慮,“閣主也不必太過憂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無需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