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兒搶了道。

“那行吧，丫頭跟我們一塊回去看看。”

看來，這事是定了。

叔兒說為了節約我的時間，當天晚上我們就出發了。在船上的時候沒事幹就跟叔兒一起擺龍門陣。

他第一次坐威海的船去韓國是早年跟著哥哥嫂嫂一起，當時只是聽別人說背一袋芝麻過去賣就能把路費都賺回來。就跟哥哥嫂嫂一人背了一包。哪知入關的時候進行抽查，才明白過來。還好三個人都幸運地過了關。

“一包芝麻賺路費……真的假的？”剛開始我還以為叔兒又吹牛了。後來才知道，這算是黑市裡的倒賣，是違法的。在韓國的餐飲裡芝麻是常用的，然而那邊又不產這個，自然就有很多小企業收購這種東西。

叔兒給我說了很多他們年輕時候幹過的冒險事。

雖說有好有壞。但對與錯都是相對的，在權衡評價的時候斟酌一下時代背景。也許你會覺得分不清，那麼對錯也會變得沒有那麼的重要。

我以為我真的會和叔兒聊上一整晚，不過後來嬸兒就進來催了。我們都乖乖地各自回了房間。

我還從來沒有在船上過夜，躺在床上感受著水波盪漾，漸漸也被搖得迷迷糊糊……還在想叔兒後來說的那句話“女孩子要多出去走走，這樣你會學到很多東西，也會有很多新的機會在等著你。”

從威海回來，我的自由時間已經不多了。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早點去佳晞那邊。

很早之前佳晞就一直在催我過去陪她。

我沒有想到首爾到釜山的巴士要做3個小時，而我在釜山只能待兩天。和佳晞一見面我們就去了海雲臺。我們在海邊拍了很多照片，多到我快以為我們是來海邊拍閨蜜照的。佳晞學的攝影，而我又一直很喜歡拍照。

來海邊玩的小孩子最多。

堆沙子城堡，挖閃閃發亮的貝殼。讓海浪衝刷腳趾。

我們在海邊坐了一夜。

這很神奇，我甚至想過第二天我的嗓音會有多沙啞，也想過我們會不會很快就想回家睡覺。

然而都沒有。

傍晚的時候有一群看上去很年輕的男孩女孩就坐得離我們不遠，他們不停地往海狼近處跑，然後又跑回來。

笑得很開心。

剛開始我不懂，佳晞給我解釋說，這種遊戲在他們這裡很出名。是比賽誰站得離海中心最近，浪來得時候往回跑又不會沾溼腳。

“那這可有點難度了，沙子很軟。跑不快的。”

“是呀。”

……

“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看我沉默很久，一直盯著那群孩子看。佳晞輕拍了我的肩。

“沒什麼，只是在想也許以後會和嚴栩一起來。”

……

雖然當時只是玩笑般說說，但是心裡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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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想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在跟這個人有聯絡了。

失望是一天一天累積的，離開確實很長很長的決定。你離開的每一天我都會有想對你說的話，問候也好，詢問也好，告知也好。斷斷續續發了三年的簡訊。最後只聽到手機聽筒裡面的抱歉“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追了你那麼久，我覺得我也應該停下了。

都看不到你在哪裡，也沒有燈。就算黑夜在我眼前是明亮的，我可能也無法抓到你的雙手。

“我們不要再見了。”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這幾年彼此的生活。還說了我們以後會想做什麼。更多的時候我們都是沉默著，看著海浪侵襲又褪去。

靠在一起吹著海風聞著海鹽味。

有時候我會覺得我們一直在做情侶做的事。

是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