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狠狠地傷害著……你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
唐慎之看著不遠之外那有些溼潮的草地,忽然感覺到,那一年那個扎著羊角小辮兒、活潑天真的小姑娘,似乎就是昨天與他相遇的一般。
文翠啊——文翠,
若是你在我身邊,你會感受到一絲絲的安慰嗎?或者——你會恨著我……
昔日的那個才情高絕的“金鱗才子”,如今可還有一絲一毫往日的風采嗎?
實在……可惜、可嘆。
可悲,又可憐……
蘇文翡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正是一臉留戀卻非常落寞的“金鱗才子”唐慎之。
“唐大人。”
蘇文翡向著唐慎之行了一記已婚婦人向外人行的禮節,不卑不亢地喚了他一聲。她想要問一問他,究竟自己的丈夫犯了什麼罪過?居然要被無緣無故地投進大牢中去?
而洪臨川那個混賬小子,這幾年之中一直跟著他唐大公子混跡在嵦嶺縣中,這些年又到底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情?!為什麼他如今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而且還會拖累家族的事情出來?!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就是難以理解的。
唐慎之被迫收回放飛的思緒,回過神兒來,靜靜地看著這位“洪少夫人”。不久之前,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是無限崇拜、甚至是有所迷戀的呢;然而如今看起來,她卻已經認真地全心全意地愛慕上了洪臨峰那個孩子呢……否則是絕對不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的。
那麼哀傷、那麼掛懷、那麼隱約而擔憂。
這並不是一個不相干的女子能夠為不愛慕的男子所流露出的神色。
真是,讓人非常地好奇啊。
像是洪臨峰那麼樣的一個既木訥而且又沒有吸引力、不懂得如何討好女孩子們歡心的男人,那究竟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居然可以將一個本來一心一意愛慕著他“金鱗才子”唐慎之唐大公子的女子,給拉回到自己的身邊去!?
“我真是好奇啊,”唐慎之有些受挫似的笑出聲來,緩緩地說道,“像洪臨峰那樣的人,這個世間居然還會果真有女子愛慕於他嗎……呵呵,真是難得。”
蘇文翡一聽這話,就瞬間來得火氣。但是為了好好地聊天,她也只得被迫壓下這股天大的火氣,耐著性子與唐慎之說道:“唐大人說笑了。我家夫君為人寬和溫厚、性情沉穩,為何就不會得到女子的愛慕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蘇文翡的這個話引來了唐慎之的一陣大笑,真是好久都沒有聽過這樣好笑的笑話了啊。唐慎之記得曾幾何時,是蘇文翡親口說出來的,像洪臨峰那樣的“一塊木頭”,是個人就會討厭他、嫌棄他!
看來時光還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想法,而且還是能夠改變的這樣徹徹底底。
“你笑什麼?!”
蘇文翡強壓著自己的火氣,問道。她真的是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男子,居然就是自己往昔十分敬重的、深深愛慕過的那個名動京城的人稱“金鱗才子”的男子嗎?!
唐慎之一邊大笑,一邊說道:“我笑你還曾說過洪臨峰那孩子木訥無趣地就像是一塊木頭,然而現在,你居然真的愛慕上了那個‘木頭’,不過想來也是無妨啊,畢竟是‘一塊木頭’而已,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對吧。”
“夠了!”蘇文翡厲聲喝住了正在說話的唐慎之,怒道,“無論唐公子是出於任何理由,都不該如何說我夫君的壞話!我,也斷不能允許你這樣與我說出如此貶低折損我夫君的話!”
唐慎之瞥了蘇文翡一眼,輕不可聞地道:“洪夫人為夫君出頭,真是夫唱婦隨、伉儷情深,讓人羨慕。但是請洪夫人不要忘記,作為蘇宅蘇大小姐的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