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換我離去,你又當如何?”
“再尋個有田有宅的委身了去。”身旁跟隨著他的小姑娘洪臨淵順著自己之前的思路,因而想都未想便脫口而出。唐慎之唐大公子只是略一怔,隨即展眉,嗔道:“淵兒丫頭啊淵兒丫頭,你果真無情。”
“既然知曉如此,因此你便不必再記掛我罷,記掛也是白白記掛。”洪臨淵小姑娘笑著打趣兒道。
唐慎之無心無肺地喝茶弄棋,好不快活。洪臨淵洪小姑娘則是無可奈何地搖頭,嘆息踱步而去。那廂才一移步,這廂便子落杯空。唐慎之卻苦苦勾起唇角,微嘆道:“如若不然,又將奈何?莫不是等著我道‘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嗎?……”
唐大公子瞧著她,笑道:“人面如何如何我自然是不知,但是饒是我再怎麼不能看看文案几遍,尤其是在盲點太多的時刻,究竟如何才能保障本心不為世俗所沾惹?”
洪臨淵也笑道:“這你應該問其他人家洪三爺去——譬如一株植物都好。萬物皆有靈,不能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來。”
唐慎之自然心中也是十分地清楚,想來像是洪三爺這樣的人,即便真的要與之結交,自己也是應該多留出一個心眼來的,畢竟唐家現在的處境和地位,已經大不像是從前那樣的風光無限了,而且在現在這樣的日子裡,他唐大公子也已經習慣了每一天都帶著不同的面具去結識和麵對不同的人,至於洪三爺究竟有沒有其他目的,他只是等著看著,站著按兵不動,姑且懶得去想、更懶得去管。
☆、第九十八章 洪二公子的漫漫征途
卻說洪臨峰洪大公子,近日裡每天都在翰林待到很晚才回府中,洪夫人多日“逮”不著他,便只好時常向他洪大公子的夫人打聽兒子的行蹤。
洪少夫人蘇文翡只好說,她也不是十分清楚,洪臨峰最近天天都在忙些什麼。
雖然洪夫人聽了這樣的話,嘴上只是應答道一聲:“哦。”但是身為兒媳婦的蘇文翡卻能夠分分明明地感受得到,自己婆婆心中,總是會略有微詞的吧。
或許也並沒有這些,但是她自己本身就會不太舒服。
蘇文翡心中非常不解,明明洪臨峰對於自己而言就是一個無關緊要、並不重要的人,那麼為什麼還會因為他而撥動自己的心緒呢?
想至此處,便立時心阻,倒地仰臥,和衣睡去。
不想了不想了,就算再怎麼樣,她現在還是無法改變自己身為洪臨峰正室夫人的身份啊。
……真是,實在,憋屈!
再來說一說太宰府上的二公子洪臨川,由於苦讀兩度寒暑,終又趕上三年一回的科舉。三年前落第的恥辱加上兩載來的憋屈一股腦兒爆發——洪二公子這一次不僅並未再次落第,名次還相當地出挑。三甲探花。不知甚麼抽風中邪,殿試之上洪二公子之這一回居然發揮超常,文采斐然自然是不在話下,竟是儀容舉止均散發著招人的氣質、令人一看到就再也移不開眼去——於是乎一時之間風魔聖心,竟擠掉了榜眼?!
朝堂傳出一段佳話。楊丞相府卻傳出一個笑話。榜眼卻是丞相么子楊風,自覺失了面子,回到相府給丞相老爹一陣狂抽,叫苦不迭。
楊丞相畢竟有了年紀,不慎使岔了勁兒扭傷了腰背,請假月餘之久。文武百官皆以之為笑談,均無不賀喜新晉榜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頗具官威氣勢,驚歎於其竟能震賀住當朝丞相。
太宰洪府上連日來賀喜不斷。
朝堂上下唯有昔日名動京師的“金鱗才子”、如今的翰林大才唐慎之唐大人總是在搖頭嘆息。
洪臨川這個孩子,教了他這許久,他是壓根兒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初露頭角,鋒芒畢露,一來先是得罪當朝丞相?!臨川這孩子這是抽得哪門子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