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臉上稱之為嘴巴的器官上,一圈套著一圈的犬齒因為咆哮而綻放、蠕動,就跟章魚吸盤一樣噁心。
近距離直面餓骷被醜到的林克抽了抽嘴角,猛然剎住腳,扣住抓來的手腕咬緊牙關使勁兒拖拽。過程中他和餓骷的位置對調,稍一不慎便被掄了出去,身體離開地面之前,林克借力重重一腳踹上餓骷的腹部。
餓骷踉蹌後退、摔倒,手掌甩進了銅製骨灰盒,它抬頭,衝捧著銅盒的謝星河嚎叫:“吼——”
謝星河被嚇得面目全非,但謹記林克的叮囑死活沒敢跑。
那廂,林克摔倒在地的瞬間就快速彈跳起來,衝過去抓住餓骷的腦袋就使勁兒往銅盒裡擠:“放下銅盒,把它擠進去關起來!”
謝星河連忙放下銅盒,幫忙抓住餓骷的胳膊硬擠,但他沒林克的巨力,很快就被甩出去。另一邊寸步不離保護宋家人的孟至、周華期也衝過來幫忙按住餓骷的腦門使勁兒往銅盒裡頭擠。
崔不忘想起殷先生提示的‘狹窄’和林克說的餓骷本質來自於逼仄的寄死窯,再見眼前這一幕頓時醍醐灌頂,連忙跑去幫忙:“何念,這就是‘狹窄’!”
何唸經提醒反應過來也去幫忙。
五人齊心協力按住餓骷,把他腦袋、肩膀死死按進銅盒,而餓骷不斷掙扎,力氣變得更加巨大無比,蓄力一陣後猛地甩開壓在它身上的五人並站起來,雙手雙腳四處揮舞、大肆破壞。
它的腦袋被塞進銅盒拔不出來,現在失去了觀察外界的能力,但是陷入癲狂且力大如牛。
大理石、花崗岩的地面、牆壁和柱子被輕易踩裂,難以想象要是打在人體上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謝星河焦急:“抓不住它,現在怎麼辦?”
話音剛落,餓骷便抓起一重物朝他這方向而來,顯然它看不見但聽得見。
它在聽聲辨位。
林克放緩呼吸,目光越過餓骷落在它身後的八具屍體。那八具屍體依舊維持睜著眼睛、大張嘴巴但毫無動靜的姿勢,彷彿剛才的哭嚎是錯覺。
“把它引到八具屍體中間。”林克說完就跑,原地被砸出個大坑。
其他人不解其意,但默契的聽從林克的話展開合作。謝星河、何念和周華期在八具屍體旁製造聲響吸引餓骷過去,林克和崔不忘則注意餓骷路線,及時糾正。
一番默契配合後,餓骷跨進八具屍體中間,正當眾人慶幸完成任務時,昏迷已久的宋彬彬忽然醒來,一眼看見恐怖的餓骷嚇得尖叫:“啊——!”
眾人:“靠!”
餓骷猛地回頭,跨步朝宋彬彬而去,其他人根本來不及救他。火燒眉毛之際,餓骷突然重重摔倒在地,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抓住了它。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原本被釘死在地面的一家五口,還有被吊死在吊燈上的三個小孩不知何時纏住餓骷,手腳並用拽住它,將其死死塞進銅盒裡。
八具屍體刺耳的嚎叫和餓骷不斷的掙扎、咆哮交織在一起,預示著它們身為不可名狀之物之間發展到白熱化的激烈戰爭。
謝星河瞪眼:“這怎麼回事?”
崔不忘看向林克,直覺告訴他林克知道答案。
林克抓起一米長的燈盞邊走邊說:“他們無緣無故被餓骷殘忍殺死,想要報仇可以理解吧。可能是地理位置特殊,所以臨死的恐懼和怨恨使他們以臨死的姿態一直存在,用通俗點的話來說就是‘鬼魂’、‘怨靈’、''地縛靈''。”
他支起燈盞,打碎花窗,然後退到一旁,不過一會便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是當初第一個五口之家被吊死在榕樹下的父母爬了進來。
它們死死拽住餓骷,擠碎、按壓,把兩米多高的兇物鎖進狹窄的銅製骨灰盒裡,然後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