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護與身後,大聲衝著晉陽長公主質問了一句。
而臨溪公主難得激動的表現,也引得晉陽長公主冷笑以對,她語氣嘲諷的回了一句:“怎麼,平日裡不是溫溫婉婉,今日竟也敢衝著本宮叫了,不維持你溫柔偽善的表面了!”
“皇妹你說的是什麼話,你想害清漪,我做母親的能不護著嗎?”
臨溪公主冷靜下情緒,語氣平穩的說著,而她顯然也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知曉晉陽長公主向來霸道,她便是與晉陽公主糾纏下去,只怕也根本佔不到任何便宜,所以她只將目光落在了趙晉延的身上,言真意切開口:“皇上,我家清漪雖常跟著我入宮,可……她與諸位皇子之間素無往來。二皇子為何會想在臨終前見清漪一面,我確是不知,但自己的女兒,我清楚的很,若說她與二皇子關係親近,倒不如說她與皇上的關係更為親近!”
臨溪公主在說完這話,看著沒有說話的趙晉延,又開口慢慢道:“請皇上三思,若今日清漪去看了二皇子,她清白的名聲便毀了。若清漪與芙蕖一般,確與二皇子有深交,那我們家也是認了,可清漪她是清白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小心點!”
晉陽長公主聞言大怒,直接朝著臨溪公主逼近了幾步,氣勢逼人的質問著。
臨溪公主雖往日裡攝於晉陽長公主之威,但今日彷彿有了什麼憑仗一般,竟是不懼了,聽著晉陽長公主的話,她只反口辯解:“皇妹,我並無它意,只是這素日裡,清漪與芙蕖這兩位表妹與幾位皇子表兄之間的關係,旁人也是瞧得清清楚楚,您如今何必將芙蕖扯得這般清白呢!”
臨溪公主的話音未落,啪的一聲,狠狠一巴掌,卻是甩在了她的臉上。
晉陽長公主收回了手,卻又指著臨溪公主怒聲道:“你說話給本宮小心一些,再將髒水往芙蕖身上潑,等你的就不是本宮這輕輕的一巴掌了!”
“你……”
臨溪公主捂著半邊腫起的臉,眼眶紅起。
顯然,晉陽長公主這一巴掌的確是出乎所料,連芙蕖站在晉陽長公主身後,都被嚇了一跳,眾人愣了一下。
而楊清漪很快反應了過來,直接啪的跪倒在了趙晉延跟前,哭泣著:“皇上,便是母親方才說的話不中聽了,可晉陽姨母太過分了,怎麼……怎麼能夠一巴掌打在母親的臉上,而且是當著皇上您的面便這般……。晉陽姨母向來便是這般囂張,往日裡那些事情也都算了,可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過,若皇上不對晉陽姨母做出懲處,這讓臣女母親的臉面往哪裡擱!”
楊清漪此言,雖然聽著像是一位為母親鳴不平的孝女義憤之言,但芙蕖卻敏感的感覺到了楊清漪話中的一些細節。
晉陽長公主往日裡囂張得罪了許多人之事,並不是什麼秘密,甚至與如今的新皇,也有幾分過節。這兩件事情說來倒是沒有太大的聯絡,可被楊清漪這麼一說,很容易將兩件事情給聯絡起來,更何況,晉陽長公主那一巴掌的確是當著趙晉延的面前甩的,說的婉轉點,還可說是御前失儀,可說的不好聽些,也完全可說是無視皇上威嚴。偏生晉陽長公主素日囂張,旁人只怕更多往後者去想。
楊清漪在為臨溪公主鳴不平的時候,自也為自己鳴了冤屈:“臣女雖與二皇子見過數面,可私底下,確實沒有任何來往,臣女不知二皇子為何要見臣女,但若是皇上想讓臣女去,臣女自然也會去,也免得母親為了臣女,受了這般大的委屈。”
滿屋子的寂靜,如今也只有楊清漪在此期期艾艾,彷彿是受了極大委屈的聲音。
臨溪公主往芙蕖身上潑髒水,晉陽長公主或許會去爭辯,甚至動手為芙蕖討回公道,可楊清漪一個小輩這番言論,卻只讓晉陽長公主高抬腦袋,不願低頭去回覆一句。畢竟楊清漪是小輩,依著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