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敬意,還望姑姑不嫌棄。”方若推遲道:“奴婢如何能收小主的東西?”
我將鐲子塞進她的手心,握住她的手道:“姑姑千萬不要推遲,陵容還有事情要求姑姑。”我接過菊清手上的包裹,道:“沈常在對陵容有提攜之恩,如今沈常在身陷縲紲,陵容無能竟不能勸說皇上。我瞧著天越來越冷,特意準備了些小東西,還煩請姑姑幫陵容傳遞進去。”
方若遲疑道:“這,奴婢領命。”我微微鬆了口氣,眉莊應能知道我是關心著她的吧?
回長楊宮的路上,菊清笑著對我道:“奴婢閒暇時聽周公公講古,說春秋時有位趙宣子在靈輒落魄之時,對他有一飯之恩。後來晉靈公想殺趙宣子,是靈輒救了他一命。奴婢看著,小主深得古士之風。”
古士之風?我心中嗤笑一聲。自禁足後,我對甄嬛起了心結,平素交往之時,總與往日多有不同。甄嬛那樣機敏的人,怎會察覺不出來?這些日子,她常常與淳常在一處說話玩笑,待她愈發親厚。
我並不想與甄嬛離心,畢竟她是天命主角。只是她心思太深,又對皇上動了春情,難以捉摸。而眉莊現在雖然落魄,但她行事端莊,又是個能容人的。與之交好比甄嬛要可靠許多。更深一層,則是我需要誠信重情義的名聲,這一點卻是要慢慢積累。
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只微微一笑,調侃菊清道:“果然跟著周公公學的有見識了,竟然知道了古士之風,真真了不得。”菊清不依,與我打鬧起來。
我本以歌倖進,憑著歌喉邀寵固寵乃是自然而然的事。我卻內心不愉,皇上對我的態度,時常令我生出錯覺。彷彿我是他後院豢養的歌姬,興致來了就隨手施捨些恩寵甜頭。我在以歌博寵又埋怨得不到皇上的尊重,這樣矛盾而糾結的心情時時糾纏著我,在我不自覺的以胸口悶痛推拒了幾次之後,皇上便很少來找我了。
我苦笑,皇上看中我的,依然還是我的歌喉。夜深人靜之時,我偶爾會後悔,當日我若不歌唱,若不歌唱……若不歌唱,不能掠奪到皇上的眼光,自然也不會落入如今這般尷尬的境地。
我想以品德洗滌我在皇上眼中的形象,只是高尚的品性需要時間去經營,也需要時間去等待皇上發掘。而在這之前,我最要緊的是保證自己不會被皇上忘到腦後。我摸了摸平坦的腹部,不想歌唱,又不想被皇上遺忘,那麼只有……
古代女人的青春太過短暫,二十出頭就能算作老姑娘,尤其是這皇宮,女人的青春更只有短短的三四年光景。再過一年,又是選秀之期……我暗自下定決心,不論是何計較,我差不多該有個孩兒了。
宣了方海來為我把脈,我擔憂的問道:“我侍奉皇上滿打滿算也有四個月了。為何一直不見動靜,可是我身子又什麼不妥?”方海道:“小主身體康健,並無隱患。”我急道:“那……”方海道:“子嗣一事,還要看機緣。小主與皇上相處的少了,難免艱難。”
我臉上赤紅一片,顧不得羞恥,道:“請方太醫為我調養,皇上那邊我自有辦法。”方海提筆寫了個藥方,叮囑菊清道:“按這個方子每天為小主煎兩碗藥,早晚各一碗。連續喝一個月,方能見效。”
第二十章 我盤算的很好,怎奈天不順人意,皇上在棠梨宮幸了淳常在,封為良媛。淳良媛嬌憨不拘又天真愛玩,一時間很吸引了皇上三分注意。皇上的精力畢竟有限,顧不來這後宮許多女人,我自然而然的被冷落了。
我也說不來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只是一直默默的調理著身體,越發的想要個孩兒。
寶鵑近日小動作頻頻,我著小順子幾個暗中密切關注。我很好奇,寶鵑身後的主子到底是誰?是其他老資歷的妃嬪,亦或是曾有協理六宮之權的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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