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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兒,她給她的兒子挑了個什麼樣的好媳婦。”

十一月下旬,太后忽然病勢沉重,臥床不起。眉莊私下告訴我,太后本因皇后被皇上厭棄,急怒攻心,病勢已是有惡化的趨勢了。之後更是因檢視繪春江福海等人的供狀,當場暈厥,病情急轉直下,危在旦夕。

十一月末,太后病中迷糊之際,一直含含糊糊的唸叨著大皇子予漓的名字。玄凌下旨,著大皇子予漓和朱氏茜葳提前大婚,為太后沖喜。十二月十八日,齊王予漓完婚。

或許沖喜果真有效,或許太后的病情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沉重,予漓大婚那日,太后強撐著病體出席。彼時,我坐於貴妃下首,貴妃小聲對我道:“太后還是沒有放棄予漓。”我微笑著敬酒,道:“或許不是不放棄,而是為時晚矣。”

朱氏在予漓身上投注的太多,嫡子身份,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朱家在朝堂上的幫扶,以及將嫡系女兒嫁他為妻。十多年的經營,朱家成功的將予漓與他們牢牢捆綁住,然而,他們或許沒有想到,被捆綁住的,不只是予漓,還有他們自己。

我和貴妃對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含笑飲下酒水。

予漓本是優柔寡斷的性子,朱茜葳有心小意侍奉,新婚之後竟然也算恩愛。太后見狀頗感欣慰,擔心朱茜葳新入宮不適應,日日招她往姬寧宮陪伴,賞賜不斷。

人的記憶是個微妙的東西。進入乾元二十五年後,昌淑妃獨攬六宮大權,恩寵亦不算平常,春風得意之下,太后抱走和睦的深意漸漸被其遺忘。只是昌淑妃素來性子高傲,雖不會刻意折辱妃嬪,但亦要求低位妃嬪早晚問安。只她到底不是皇后,名不正言不順,有不願意屈從的妃嬪,顧忌她副後的權柄,兩相折中之下,選擇向貴妃、我、德妃三人請安。

貴妃德妃都是避世的態度,不願沾染上這些惹昌淑妃不快,徒生是非。我本意也是學著貴妃萬事不管的樣子,繼續窩在佛堂唸經禮佛,奈何我守孝滿二十七個月的當天,太后懿旨,賜我協理六宮之權,襄助昌淑妃掌理六宮。我心知太后之意,是讓我與昌淑妃打擂臺,以制衡。雖滿心不願,到底默許了這些妃嬪的做法。

許氏入宮後,藉著昌淑妃的東風,一年之內連晉兩次位份,已是正四品的容華。聽說,昌淑妃正積極的請太醫為她調理身體,爭取能早日傳來喜訊。由此可見,昌淑妃抱養皇子的心思一直不曾息止。及到了牡丹花開的四月,許氏終於查出懷有一個半月身孕。

我難得的帶著予瀚在長楊宮小花園裡散步,摘了一朵碗口大的“煙絨紫”,逗得小予瀚噴嚏連連。小錢子將訊息報與我時,我輕挑了下細眉,道:“去歲宮裡三位妹妹同年有孕,皇上不知有多高興。只可惜,竟未有一位妹妹誕下龍嗣。如今怡容華有喜,倒能慰藉皇上一片傷心。”我偏首問小錢子,“可報給皇上知曉了?”

小錢子道:“昌淑妃娘娘親自去了儀元殿稟報皇上,併為怡容華請封從三品婕妤。”我把玩著牡丹花的手微微頓了頓,眯起眼睛笑道:“昌淑妃待怡容華果真不薄。從三品,就差一點兒就能親自撫養骨肉孩兒了。”我將花丟到地上,抱起予瀚回宮,吩咐小錢子道:“怡容華有喜,你去尋寶鶯備兩份禮,一份賀她得懷龍嗣之喜,一份賀她晉升之喜。你送禮的時候,順路去趟棠梨宮,請示惠寧夫人,與棠梨宮的使者一起去道賀。”

眉莊若送了禮,同在姬寧宮侍奉太后的朱茜葳勢必也會知道。我望著漸上中天的日頭,喃喃自語道:“予漓已經成婚,庶母有孕,他合該也送一份禮才是。”小錢子恭敬的扶著我的手,垂首靜聽著。

等到小錢子從永昌宮回來,向我回複道:“奴才去棠梨宮裡,正遇見齊王妃也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