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趨向利爪,面板也變得粗糙。如果再不管,就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了。
現在的麗麗不是靈異者,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怨氣,也看不到能量。人類因為心態變化,身體會發生異變,跟變身不一樣,這種異變一般是沒有辦法逆轉的。
“麗麗,還記不記得我?”郎黨和善微笑著伸出了手,“她好像記恨你昨天控制她的事情。”
麗麗記得郎黨,說不出話,只能“啊啊”地叫著。
梁震在這討了個沒趣,就去其他房間轉了一圈,回來後看著溝通的兩個人,靠著門框說:“曾可楚不在這裡,你問問她知不知道她母親在哪。”
聽到曾可楚這個名字,女孩麗麗的怨氣又洶湧而出,嘶啞地吼著:“啊!”
“下面怎麼辦?”梁震平靜地看著一切,試探地問,“你不要怨恨之心了嗎?”
麗麗有些遲疑地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在說的是什麼,但本能的有些退縮,似乎是對自己不利。尤其是看到郎黨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得猙獰和兇狠。
“你不是想要極致的怨氣嗎?會不會太過心急了?”
盡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不要太過激動。他的確需要麗麗的靈魂,可是還是差了少許,需要麗麗完成心願後的靈魂。那個得到解脫卻身背罪孽的靈魂,才是他需要的。
“對我來說這些很容易就能找到,並不是必需的,夜店裡的紅男綠女所形成的情緒不會比她少。不過是看你很重視提醒你一句,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梁震就是想挑撥麗麗和郎黨的關係,不知道後者為什麼需要麗麗的靈魂,總歸不想讓他太過容易得手。相比自己的收穫,郎黨的收穫要遠遠大於自己,所以要為他增加難度。
想到了梁震的險惡用心,轉過頭惡狠狠地對他說:“用不著你提醒,我自有打算。”
然後又轉頭微笑著對麗麗說:“麗麗,你應該記得,我對你的幫助是有條件的。我幫你完成的你心願,而後你要幫我完成一個願望。”
遲疑地點了點頭,她第一次見到郎黨時兩人的確有過這樣的約定。為了達成心願,她當時沒得選擇,現在依然如此。
“你還記不記得你爸爸?我們查出他的死是謀殺,有人花錢請人制造車禍,你難道不想知道
事情的真相嗎?所以,跟我走,我告訴你真相,並完成你的願望。”郎黨誘惑道。
抱胸等待的梁震聽得直撇嘴,車禍的異常明明是自己查到的,現在功勞都成為了郎黨的。兩人所求不一樣,又不是破案爭功,像這種細枝末節,也懶得糾正。
聽到爸爸是被謀殺的,麗麗的情緒更加激動,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了。一個八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記憶,之後的悲慘歲月裡,爸爸的音容笑貌時常出現在夢裡,想著如果爸爸還在的話,自己還會過著這種生活嗎?
不過讓兩人皺眉的是,提到爸爸,麗麗身上的怨氣反而消散了一些。似乎她連死去的爸爸也怨恨上了,在知道爸爸的死不是意外,這份恨意得到了緩解。這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不應該是怨恨加深一層嗎?
麗麗行動不方便,郎黨過去一個公主抱,把她抱下了樓。她沒有反抗拒絕,她的狀態也容不得她有其他想法。全程梁震就跟在後面看著,盤算著這件事怎麼才能達讓各自的原罪達到極致,使墮落的靈魂更加香甜。
“你知不知道一些隱秘且寬敞的場所?我看下面就直接攤牌好了,既然麗麗在咱們手上,讓當事人聚在一起,把前因後果問個清楚就好了。”
“可我們手裡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我們又不是警察,需要什麼證據。而且你要實現這丫頭的願望,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說得也對啊!可要怎麼聯絡曾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