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經過這裡,梁震更加謹慎,老老實實地發呆,唯恐有人發現他的破綻。
外表看著是呆滯,內心已經慌亂到不行,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有了這種放風的待遇。
“這什麼情況?不是沒到活動時間嗎?怎麼就帶病人帶到這來了?現在這些病人真是不省心,昨天剛處理的傷口,這又被撕開了。”一名護士過來問。
邊問邊解開梁震手上的紗布,潔白的紗布早已經被他的血液染的血紅。護士正是過來給他換紗布的,紗布下的雙手佈滿了劃傷和挫傷,傷口不停地往外流著血。
“他昨天發瘋,把傢俱都打壞了,你看他那手,就是那時候發瘋造成的。”這名護士指著梁震的手說,“說是怕他再犯病,上邊說給他換個病房。正好有幾間病房空了出來,還沒收拾完。怕他又傷害自己,就先帶出來。”
“空出來的是死人的那幾間?”
“說是,單獨隔離病房就那麼幾間,除了出事那幾位,哪還有空病房?”
後邊的話梁震已經聽不下去了,心裡是慌亂不已。自己在病房裡藏了不少東西,像是宗教典籍,手機,還有一個金屬碎片。這要是換了病房,東西沒有了還是小事,要是被人發現,自己裝病的事情就露餡了。
被發現是裝精神病,以自己這具屍體之前做過的事情,被警察帶走是必然的事。最輕也會被限制自由,重一點的話,被槍斃都是有可能的。想到此處,臉色都不由陰沉了下來。
還好旁邊倆人都沒注意到他的臉色,就算看到了,也被視作是正常。妄想症患者想的別人不可能知道,表情變換也是常有的事。
護士處理完梁震的傷口就離開了,不多時另一名護工回來了。
“帶他回去吧!”
倆人又開始扶著梁震往回走,過程中跟來時一樣,牢牢抓著他的手臂。怕他在中途被刺激,作出不理智的行為,這樣能夠第一時間控制住他。
被動跟著兩名護工向前走,梁震覺得自己心跳都變快了,就算是回到原本病房所在的樓層,驚慌感也沒有退去。這一層前兩天剛剛死了一名病友,就是那名半夜喊著不讓惡魔靠近的病人。
那名病人的病房在裡面,過去的話一定會路過樑震原本的病房。隨著一步步地靠近,梁震的心也愈發忐忑。在走到自己病房前時,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然後被人拉著一拐,重新走入了自己的病房,梁震還有些恍惚。
不是要換病房嗎?怎麼又回來了?自己藏的東西被發現了?
好在有人幫他問了出來,就是一直看著他的那名護工:“不是說給他換個病房嗎?”
後來的那人回答:“原本是說換成剛走那名病人的,出了些狀況,就只能回來了。把桌椅換了一下,要說這人要是犯起混來,真的是什麼都能做出來。那個來換桌椅的人說,那椅子背都被打碎了。”
梁震聽得汗都留了下來,迷住了眼睛,他又不敢擦,任命的閉上眼睛。心裡祈禱著,自己藏起來的東西千萬別被發現。
還好兩名護工把梁震帶回病房後,就直接離開了,沒去在意他的異狀。
聽到病房門關上的聲音,梁震才敢睜開眼,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現在整個病房就剩下他一個人,感覺翻看自己藏東西的地方,看到東西都還在,心才真正踏實了。
心情平靜下來,他才開始觀察屋內的變化。歪斜的椅子已經換了一個新的,桌子直接換成了一個金屬的。桌子看著就比椅子結實。再想破壞,難度也是成倍的增加,院方像是怕梁震再鬧起來,損壞物品。
不過樑震可沒想過再鬧一會,那會兒是真的難受,現在也難受,兩隻手疼得要命。都說十指連心,他是每隻手指都有著能看見骨頭的傷口,稍微動一下就疼。當時沒感覺,發洩出來爽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