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公相互監視著,梁震只是捎帶手看著,只要他沒有小動作,暫時不會難為他。
其實從兩個惡魔所用的稱謂,梁震就已經大致有了判斷。或許裡面有某些引導,讓他區分誰是真正的米勒公。不過不管誰是真誰是假,他剛才就說得很明白,區分沒有任何意義。
“我覺得還有時間,我們可以再聊聊,比如你們想要做什麼。在我拿到木石之心回來到現在,你們完全有時間搶奪,沒必要落到現在這一步。我不信你們是忌憚當時還沒瘋的瘋蜘蛛。”
剛才的現象就很好,雙方都說出了對方的目的,就算隱瞞肯定也有限。其實變相想一下,為對手隱瞞,那是不是被隱瞞的事情同樣是他所想要的。這樣,他就能知道更多。
在說起王座在等待主人迴歸,梁震想起了單卡拉比說過的話:“王座是一把鑰匙,一扇門,一位鎮壓者或者守護者,你想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突然梁震有一種直覺,這些人描述的都是錯的。如果你想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其實可以理解為,它是你想的那個東西,但這不是真正的它。王座確確實實給他傳遞了資訊,否則他也想不到要來地獄。
王座的上一任主人是阿斯蒙蒂斯,那給自己傳遞資訊是祂的意思?把自己指引到這裡就是祂想要的,怪不得那種指引在到達地下城時就消失了。
他有一種像在人間逃亡時的糟糕感覺,自己再一次被人推出來當了擋箭牌。內心裡也有一點點輕鬆,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阿斯蒙蒂斯還活著,在暗中正計劃著一切,那自己就是自己,不是什麼阿斯蒙蒂斯的轉生。那為了能讓自己替他吸引地獄的注意力,肯定會有辦法讓自己活著走出去。
“我有一個提議,你把木石之心放到地上,然後離開這裡。你應該感謝我的仁慈,而不是得寸進尺。”
“這點我認同,不過你已經得到了位元尼的惡魔之核,實際上地下城已經和你沒關係了。你主子只是讓你在這裡破壞蜘蛛們的計劃,所以你也可以離開了。”
“該離開的是你吧!別忘了你像一隻土行蚯蚓躲了這麼久,就不怕周圍那些追捕你的惡魔殺過來?只要我稍微動手,你就在劫難逃。”
“你覺得那隻蜘蛛如果看到這邊,是追殺你的可能性大,還是追我的可能性大呢?她最喜歡吃你這種骯髒的蟲子了。”
眼看兩人開始吵起來了,梁震連忙喊道:“能不能別吵?東西還在我手上呢,雖然我很弱小,但是我能讓你們計劃難度增加一點。”
那種惡意的意識又出現,還好他有所準備,沒有直接倒在地上。這已經算是一種威脅了,一個小角色威脅兩個大佬,肯定會得到這種待遇。有了知道阿斯蒙蒂斯在策劃一切的底氣,他有些有恃無恐。
“我想剛剛已經給過你警告,放下木石之心,離開這裡。我要殺你
只需要一個念頭,他攔不住我。”
“我死了你們就要開始爭搶了,雖然看不到,我想到時候你們一定會付出非常大的代價。既然不動手就是因為大到你不願意冒險吧!呼!”
說完惡意瞬間消失,梁震輕鬆了下來,吐了口粗氣。
“在得到想要的情報之前我是不會給你們任何一個人的,這個局面正是你們造成的,不賴我。不用威脅我,死也我也要死個明白。”
兩個米勒公默契地笑了,感覺他的膽子是真的大。殺了他只是一個念頭,剩下的必然是搶奪無主的木石之心。如果梁震是主動地交給一方,那就是搶得先機,到時只要承受另一方搶奪時的攻擊。兩個人知根知底,什麼形式的攻擊,傷到什麼程度,都有準備。
有恃無恐也不能抹除內心的忐忑,要知道這是真正的生死都在一念間。阿斯蒙蒂斯會給自己機會逃脫,可不會直接動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