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懶得牽扯你們的事。所以在飯館看到你們我就打算走,只是沒想到,因緣際會,我還是和你們牽扯到了一起。就是轉個身的功夫,就碰到個瘟神。”
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陶誠心一般是不信的,但是梁震說中了陶勇一去山嶽廟就平靜的事情。像自己這種小人物,沒有被騙的價值,就是這套房子,在這種三四線城市,也值不了幾個錢。不是事先調查過,就是真有本事。只是看到梁震的表情和眼神,最後的幾句不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最後那一句,的確不是說給陶誠心的,而是說給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山神聽的,聽不聽得見他就不確定了。他只是想要發洩心中的不滿,胸中的那口惡氣沒有吐出來。陶勇的出現驚走了山神,也讓梁震把那股憤懣又憋了回去,成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隱患。
悲歡離合,人的各種情緒不及時發洩出來,而是憋在心裡,要麼傷身,要麼變態。往往喜樂的情緒時間很短暫,持續時間最長的是悲傷,有研究說是其他情緒的幾百倍。負面情緒最長,也最容易引人變得偏激,失去理智。尤其是靈異者,本身靈魂能量就在和自身的靈異能量在抗衡,保持自己的人性和理智。情緒一旦無處宣洩,強憋在心裡,心智受到影響,恐怖的是本人往往難以察覺,不知不覺間,身體內的某種平衡就會被打破,滑向變成怪物的深淵。
有些東西不是你說宣洩衝去了,就好了,是真的需要發自內心的一種釋放。就像梁震之前那種不顧一切,誓要叫山崩個角的決心,糅合了內心全部壓抑的情緒一同爆發。這樣很危險,梁震已經用親身經歷體會了一把,如果不是多重因素的影響下,他已經變成怪物,絕不可能在這裡喝粥。
所以能發洩的地方,梁震都不會刻意去壓抑。就像在陶家父子面前,隱晦地罵上一句。不過罵完他就覺得不對,這不是自己的風格,還是需要調整。平衡和自我,是靈異
者隨時隨地都要警惕的生存法則。
陶勇在安安靜靜地吃飯,梁震和陶心誠又交流了幾句,至少知道了彼此怎麼稱呼,梁震這次用的假名叫葛林,是從東良村買來的假身份之一。
陶誠心問起他下一步的計劃:“既然不想和我們有牽扯,你是打算現在就離開?”
梁震搖搖頭,無奈地說:“那是我昏迷之前的想法,計劃趕不上變化,我現在已經和你們有了聯絡,再逃避不是辦法。而且我想那個陶勇趕跑的瘟神還在附近,我不能離你們太遠。”
“那你要留多久?”
“不知道,有一條無形地大手一直在控制著我的行動,阻止我遠離你們,這是一種命運的牽扯。在你們身上,或者即將發生的事情,會和我有一定的聯絡。雖然我根本不關心這些,可似乎那隻手在解決你們的問題之前,不會讓我離開。放心,我會交伙食費。”
其實不光是梁震,陶誠心也不想和這個自稱葛林的人有什麼關係。原本只是想從他攜帶的揹包裡查詢一下他的資訊,方便和他家人聯絡,可剛拉開揹包就看到了裡面的大量現金。現在這個社會誰會沒事攜帶一捆捆的現金,都是電子支付了。就連陶誠心都被迫學會了如何使用手機端支付。
而且在裡面還有好幾張身份證件,他可不相信一個帶著大量現金,還有很多其他人身份證件的人,會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如他所說在警方沒有案底,平常做得也不會是好事。與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同居一個屋簷下,陶誠心自己都不太放心。可是看著陶勇的態度,也不太可能讓他離開,只能希望葛林不是壞人。
“你有工作嗎?平時誰來照看陶勇?”放下飯碗,梁震和陶誠心嘮家常。
陶誠心最早是機關裡面的一名小職員,在家裡的介紹下娶了老婆,沒過多久兒子陶勇降生,小日子原本過得很幸福,直到查出陶勇的智力有缺陷。為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