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捧著藥材打算走出帳蓬回藥房,沒有注意到門旁的王昊對朱存善使了個狡黠的眼色!冷不防的在她要跨出帳門時伸出了一腿絆住她。而她,當然在花容失色的蒼白中跌出了帳外,整個人滾在黃沙地中!
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回應與呼痛的聲音,她的身體立即被粗魯有力的提了起來。
“杜冰!你這小鬼連走路也不會,魂都不知飄那去了!有沒有事?看看你成了個大泥人,醜死了!”沙平威又笑又叫的搖她,一手還提著她衣領,一手直好心的要拍她身上的灰塵。
杜冰雁覺得自己快被他打死了!膝蓋與手肘恐怕都有點擦傷,痛得半死不說,沙平威居然還來落阱下石!從沙平威的腋下看到帳內臉色慘白駭怕的兩個少年,他們知道沙平威也是她的靠山,要是她告上一狀,包他們吃不完兜著走。她皺著眉,算了!反正她從不與人結怨的,而且軍法這麼嚴,光被軍棍打一下怕不去了半條命!就當自己倒楣吧!再不阻止沙平威的拍打,她真的會送掉半條命!
“你在做什麼!”
一聲暴喝聲與急速的揚蹄聲正對著他們衝來!杜冰雁眼都來不及眨,整個人就已被一股蠻力拉飛到另一頭,撞到了一堵肉牆。她的鼻子撞到了袁不屈胸前戰袍的護盔,連忙雙手捂住。老天爺!今天是什麼天災人禍的大煞日?她全身痛得都快拆了!可是事情還沒完結,她心中呻吟的看到袁不屈滿臉青筋暴突的肅殺之色。
沙平威也楞楞的看著他的頂頭上司,雙手還保持著抓杜冰時的原樣,下巴有些垂落,嘴巴呆呆的成o字形。他做了什麼?幫杜冰拍灰塵呀!犯了那一條軍法紀律?
“我跌倒了!”杜冰雁指著明顯可見的事實。她發現袁不屈很生氣,也摸不清他在氣什麼;不過,她倒是立即意識到自己灰頭土臉無法見人的樣子!沙平威說的:醜死了!哦!她不要給他看到!在抹了一把臉沾了一手土後,她悄悄的逃離現場。此舉看在袁不屈眼中簡直是標準的“做賊心虛,畏罪潛逃”。她休想逃!不過,他得先解決跟前這個麻煩!他憑什麼碰“他的”女人!
“袁大哥,您在氣什麼?不就是她跌了一跤而已,誰惹你不開心了?”沙平威坦然又疑惑的開口問他。
袁不屈眯著眼,銳利的盯他一會。平威知道了嗎?看他的神色表情顯然還不知道杜冰是女人。
“你日子太閒嗎?來調戲我的侍從。”他硬闆闆的口氣相當不善。
“侍從?杜冰是未來的大名醫!我正是要來抗議你浪費人才!他一定是工作太累了才會跌跤。我看他一定是受傷了,沒事的話我要去幫他擦藥了!”沙平威心想今天大將軍一定遇到了不順的事想找人刮一刮,他才不會笨到站著挨刮,心想這理由可以脫身了吧!可借“站住!杜冰的傷我會看!你既然那麼閒,去前方採探敵情,傍晚時刻等你訊息,沒事的話幫忙建城牆也好!”袁不屈撂下命令,即轉身大步往杜冰的藥房而去。
“建——城牆?叫一個總校尉?”沙平威等大將軍走得不見人影后才回過神哀號。也許他真的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得罪過他這上司而不自覺!不行,他得快去找他那智多星老爹來問一問才行。他印象中真的沒做過什麼錯事呀!杜冰呀!此時大哥我自身難保,你小命多珍重吧!沙平威愧疚的自語,連忙去找他父親了。
洗淨了臉,杜冰雁重重地吸了好幾口氣才有勇氣挽高袖子,看雙肘擦傷的情況。就見雪白藕臂的中心斑斑血跡;當然,有袖衣擋著的情況下不至於血肉模糊,但也夠可觀了!手肘的傷口不易復原,膝蓋也是,也不如得痛多久!將沾水的白布擰乾,小心的擦著手上的血跡,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怎麼如此不小心!”
無聲無息走入藥帳的袁不屈已不再有狂怒之色,聲音輕輕的、低啞的……不自覺觸動她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