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勞煩劉副帥了。”我道謝。
劉副帥沒做聲。站到了一旁。
我轉眼又看向了師爺,低聲問道:“在下沒來這幾日,這府衙可有什麼古怪的人來過?”
“古怪的人?”師爺不解的看向了我。
“就是看上去說話、做事不合常規,或者是看上去陰險狡詐、面帶狠色有一張刀疤臉的人,再或者是揹著長劍的書生,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但卻能取人首級於百里之外,再再或者……。”我搜尋著腦袋裡看過的那些古裝劇中古怪人的長相。意猶未盡的說道。
“大人,您不就是揹著長劍的書生嗎……?”師爺膽怯的看了我一眼,打斷了我的話喃喃自語道。
“我是……?啊呸……!”我一愣,轉眼看向了師爺,“你的意思是說,在下是古怪的人了?”
“不敢不敢……。小的可不敢這麼說!”師爺忙不迭的應道。
“你沒說歸沒說,難不成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我繼續逼視著他。
“……”師爺暴汗。
我看了一眼師爺的窘態,轉眼又看向了劉副帥,沉聲問道:“劉副帥,在下覺得最好將城外的幾組兵馬將整個赤州城圍起來。進出的人都要登記,這樣才能更好的找到那些人。”
“圍住赤州城?畢公子,這……恐怕不妥。”劉副帥皺了皺眉,看著我為難地說。
“為什麼?”我不解。
“畢公子有所不知,”劉副帥見我看他,耐心的解釋道:“先皇曾下過詔令,無論何時天下將士都不可圍堵一座州郡,任何理由都不可為之,否則則以叛逆罪論處,所以這圍城……。”
聽著他的話我點了點頭,先皇這招倒是也可以理解,要真是有兵馬把整個京城給圍住了,那天下不大亂才怪呢!
我想了想,貼近了劉副帥的耳邊小聲說道:“那如果公主也人被給擄走了呢?”
“這……?”劉副帥顯然沒料到我會說出這麼一個理由,先皇的確是下過詔令,可是好歹公主也是先皇的子孫吧,如果先皇在世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子嗣被人輕易擄走吧。
我貼近了劉副帥,繼續胡謅道:“劉副帥,先皇下詔說不能圍住赤州城,可也沒說不能圍觀吧,我們帶來了五千兵馬,除去跟著我們進了城的一千人,再除去留守在城外的一千人,剩下的三千人可以留在城外三五個人圍在一起,聊天說話都行,距離也用不著太過密集,反正他們穿的都是百姓的衣服,就算是圍觀在城外也沒有人會把他們當成士兵的,既然是這樣,那也就不算是違背了先皇的詔令了,你說是吧……?!”
“這……?”劉副帥繼續猶疑的看著我。
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我心裡那叫一個急啊,都說當兵的是直腸子,不喜歡拐彎抹角,可我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怎麼還不開竅呢?我一個著急一把拉過了一旁一臉懵懂的師爺,抬手指著劉副帥說:“你去跟他說,說通了這赤州城的下一任知府就讓你來做!”
本來師爺聽著我的上半句話一臉的鬱悶,可是聽完了我的一整句話頓時興奮了起來,忙不迭的對著一旁的劉副帥喋喋不休起來,看著他滿臉緋紅的模樣,再加上他喋喋不休的神情,我也懶得再去搭理他了,轉過身自顧自的走到一旁賞花去了。
嘿,你還別說,這府衙的庭院中栽種著不少的海棠樹,現在正值夏末時節,已經謝了花的海棠果掛在樹梢上甚是好看,而且陣陣果香散逸在空氣中,大有一種醉人的架勢。
“畢公子……,我這就去讓餘下兵馬圍住赤州城。”片刻之後劉副帥走到我跟前看著我鄭重的說道,一說完轉身便出了府衙。
我一臉驚訝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轉過身疑惑的看向了師爺,忍不住問道:“你剛才都跟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