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什麼,只見李略含笑點頭。阮若弱頓時一肚子的酒都成酸醋,一陣陣往上湧。
姚繼宗還要取笑她:“感覺你全身都在往外冒酸氣,李略還沒酸死,別先把你給酸死了。”
盧幽素許是太過專注於和李略說話了,下鋪子前的臺階時,腳下一個落空,整個人跌下去,一旁的李略本能地去扶。那一瞬兩個人捱得極近,她整個身子都偎在李略懷中時,螓首微微一扭時,菱唇竟在李略的耳畔柔柔一擦,是一個無心又潦草的吻。李略頓時僵住,而盧幽素剎那緋紅了一張俏臉。
這一幕,看得樓上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阮若弱整個人都跳起來了,有一種屬於自己的寶藏被人盜了的感覺。是她的李略,豈容他人染指?一把抄起桌上的酒壺就要朝下砸,姚繼宗見勢不妙,猛攔她:“鎮定鎮定,你是二十一世紀裡有學識有修養有能力的職業女性,你應該要有風度……”
“讓風度去死!”阮若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情場如戰場,講什麼風度修養,這會她只想潑醋。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姚繼宗,她把手裡的酒壺,朝著那即將上車的兩人面前砸去。叭地一聲脆響,青石地面上濺開一地瓷碴,驚動半街人。
首當其衝的兩個人更是大吃一驚,盧幽素驚得後退一步,又跌入身後李略的懷中。而李略卻忙不迭地推開她,因為他已經抬頭看見對面二樓的酒肆中,氣呼呼瞪著他們的阮若弱。
阮若弱那幾杯酒的後勁被醋意一激,全都湧上來了。一手叉腰,一手遙遙指著李略怒氣衝衝地道:“李略,你好哇,你居然……”話說到一半不說了,一把揪過一旁的姚繼宗,在他臉頰上重重地親一下。你讓別的女人親,我就親別的男人。
李略頓時窒住了,看向姚繼宗的眼神瞬間利如刀鋒。縱然隔著樓上樓下幾丈遠的距離,姚繼宗也覺得就快要被他“亂刀”砍死了,忙大呼小叫的喊屈:“李略,不關我的事啊,是她強吻我的。”
《有緣千年來相會》第六十八節(3)
李略緊緊咬住下唇,身形矯捷如鷹的朝著酒肆衝過來,轉眼便旋風般的衝上了二樓雅間,看也不看姚繼宗,一把拖了阮若弱就要走。阮若弱賭氣不肯跟他走,拼命要掙開他:“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李略聞到她吐字之間有酒香冽冽,又急又氣又心疼:“你喝了多少酒?”
姚繼宗在一旁不知死活地笑道:“這都是我的不是,讓她多喝了幾口酒,又吃起醋來了。”
李略那小李飛刀般寒光凜冽的眼神狠狠射向他,姚繼宗頓時噤口。不再理他,李略只是一味哄著阮若弱:“別鬧了,快跟我走。”
阮若弱酒勁上來,哪裡肯乖乖聽話,執拗得像個小孩子:“不要你不要你,我不要你了,你跟那個女人好去吧。”
李略拖了半天不耐煩了,索性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任她一對粉拳朝他胸前背後亂捶,蹭蹭蹭地幾步跑下樓。無視身旁無數雙好奇的眼睛,再跑到對面的馬車前,把她往車廂裡一放,自己上了駕車座,頭也不回地吩咐秦邁:“你送盧小姐回去。”就徑自策馬揚鞭而去,甩下半街看熱鬧的人,以及臉色蒼白神情委頓眼神痛楚的盧幽素。
《有緣千年來相會》第六十九節(1)
李略把車子駕到了郊外。四野無人,唯有草色深深淺淺的枯黃,遠近幾株樹木,枝葉也是凋零大半。深秋了,徐徐吹拂而來的秋風中已經隱約有了冬的肅殺之氣。
停下馬車,李略進了車廂,發現阮若弱已經趴在柔軟的車座上睡著了。情知她是酒意上來了的緣故,又在車裡顛簸了一下,所以會暈暈睡去。李略忙脫下自己的外衫給她蓋上。再把車門車窗都關緊,怕她受風寒,然後坐在她身旁,靜靜地看著她,眼睛裡是滿滿的愛與惜……
駙馬府。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