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也立刻拔刀出鞘上前一步,申恭矣的人一見他們這樣,也紛紛的拔出刀劍。
只聽蒼蒼幾聲銳響,刀劍出鞘,映著火光在眼前,發出血腥的氣味和懾人的寒光。
一時間,在王帳門口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得彷彿一觸即發。
我看到這個場景,後背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但看了看周圍沒想到申恭矣已經趁夜色,將整個局面控制了下來,這個時候就算孫靖飛跟他爭出個是非曲直,也已經沒有用處。
禁衛軍的人數,還遠遠不能與御營親兵相抗衡。
如果真的鬧起來,我甚至相信,申恭矣一定會說是孫靖飛意圖謀反,這是朝中誣陷人的老把戲。現在裴元灝重傷昏迷,申恭矣的官職最大,他要怎麼說都行,將這個帽子扣給孫靖飛,就等於把整個禁衛軍都框住,那麼局面就更不好控制了。
想到這裡,我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孫靖飛拔出金刀的手:“孫大人。”
他的濃眉一皺,低下頭來看著我。
我按著他的手,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對上我的目光時他一怔,又轉頭看了一下週圍,似乎也很快明白過來現在的處境,握著刀柄的手微微用力,指關節都格格作響,就聽見申恭矣大聲道:“孫靖飛,難道你們禁衛軍要謀反不成!”
我果然沒猜錯,這個帽子他還真的要扣下來!
一聽到這話,孫靖飛也更明白了,他咬著牙想了許久,終於狠狠的將刀回鞘。
他身後的幾個護衛原本都以為要打起來出一口氣,可看他這個樣子,也只能暫時收斂起來,御營親兵的人立刻上前來,將他們圍住。
我這才轉過頭去看著申恭矣,說道:“申太傅,就算這一次春獵是你在安排,可皇上率禁衛軍前來,也是要讓他們護衛營地的安全,這可是皇上的意思,太傅大人怕是不好隨便忤逆皇上的意思吧。”
申恭矣冷哼了一聲道:“嶽青嬰,你一個小小的集賢殿正字,也敢拿皇上來壓我?”
他身後計程車兵也冷笑道:“哼,有我們御營親兵在,何處還需要他們護著?”
孫靖飛身後的人一聽,又大怒了起來:“你們說什麼?!”
“你說我們說什麼?”
“有膽子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也不怕,廢物!”
“你”
眼看著那些人又吵了起來,我生怕事情激化下去,如果真的動起手,孫靖飛再是勇武過人,到底雙拳難敵四手,禁衛軍對上御營親兵毫無勝算,如果現在就失去他和禁衛軍這個助力,接下來如果再要面對什麼,我們這一邊就更難了!
想到這裡,我輕輕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在他耳邊低聲道:“孫大人,先暫時不要跟他們衝突。”
孫靖飛聽了我的話,眉頭緊擰著,像是有些猶豫。
我又低聲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看著我緊鎖的眉頭,又抬頭看了一眼我身後的王帳,終於轉過身去:“走!”
他身後的那幾個護衛原本都要跟人動手了,卻聽他這樣說,一個個也只能忍下來,其中一個猶有不甘,道:“走?那我們去哪兒啊?”
整個營地都已經被申恭矣掌控,禁衛軍真的已經沒有了立錐之地。
我和孫靖飛一樣,都皺了一下眉頭,抬頭看著前面山谷的活口,天邊晨曦微露,只能看到那裡似乎還沒有人駐紮,便輕輕道:“孫大人,你先帶人去谷口吧。”
孫靖飛回頭看了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思索著什麼,突然一揮手:“我們走!”
話音一摞,已經帶著人離開了營地。
我站在王帳前,隱隱看著禁衛軍的人在遠處眺望著這一邊,等孫靖飛過去之後,便往谷口那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