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可沒等張琳朝這邊走兩步,門鈴再次響起。
她一愣,貼到貓眼出朝外看了一眼,扭頭兩眼直直地盯著我:“白姐,門外沒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再次響起,一次比一次急促。張琳一聲尖叫,跑過來躲在我身後,打著哭腔:“白姐,是不是鬼啊?你去看看吧?”
剛想說我也害怕,忽然發現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我,這才想起自己是陰陽師,日薪一千塊的陰陽師……
不由在心中咒罵了胖子兩句,強裝鎮定,走到門口貼著貓眼往外一看。
門外果真空蕩蕩的,一個鬼影都沒有,可門鈴還在不停地響。這麼多男生在這,陽氣很盛,我就不信鬼敢來,
一定是……
我猛地在門鈴上一拍,門鈴“叮”了一聲,然後安靜下來。
扭頭對緊緊貼在我後腦勺的攝像機鏡頭說道:“門鈴壞了。”
眾人恍然大悟。
劉恆抹了腦門上的汗:“明天見到服務員,大家可千萬說漏嘴,小心人家詐我們的錢。”
我笑笑,忽然一愣。
劉恆在我面前站著,那屋角那頭頂黑布站著發呆的人是誰?!
環顧四周,一二三四五六,所有人都在,剛才又沒人進門。那麼,黑布中的人,肯定不是“人”
回過神,我居然想起自己是拿了薪水的,趕緊伸手掏包裡的符。
這在這當口,一陣風夾著疾雨吹開窗戶湧進屋子,水滴灑得滿屋都是,窗簾飛得老高。眨眼間,那張黑布無聲無息地憋了下去,好像裡面的東西已經走了。
不太妙啊……
我吸了口冷氣,開啟門走到門外寬敞的地方,藉著走廊的燈光翻帶來的東西。要是知道此行真會遇到鬼,日薪兩千我也不來。可惡的胖子,總是接這種吃力又危險的活。
驅鬼符,羅盤,清香,硃砂繩……
包裡沒幾樣能用的東西,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熟練運用。
張琳跟了出來:“白姐,你在做什麼?”她撿起那盒硫磺仔細看,“這是……”
“張琳,叫蕭七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他說。”
“什麼話?”
“這間房有鬼,得換房間。”我說。
張琳一臉興奮:“真的有鬼?來對了。換房做什麼啊,我們來就是拍鬼的,多刺激。”
剛才不過門鈴出問題就嚇得嗷嗷亂叫,現在一聽房間裡有看不見的鬼魂反倒這麼興奮,葉公好龍說的就是張琳這種人。
我還想堅持,讓她去把蕭七叫出來,眼神一瞥卻赫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相似的身高,酒紅色的頭髮,半舊的格子襯衣。拎著盞白色的燈籠,燈籠上寫著一個“奠”字,手插在褲兜裡,正恬恬淡淡地走向走廊盡頭。
喉嚨不斷髮抖,眼睛漸漸被水霧覆蓋:“田……田野!”
他回過頭,對我微笑著,是每次耐著性子哄我時的笑容。清秀的臉龐在閃閃爍爍火光的映照下,秀美得像幅水墨畫,安靜而閒雅。
“白霖,跟我來。”他輕聲說完,轉頭繼續朝前面走去。
腳下沒有發出半點腳步聲。
幾個月前,他走了。墨九說他非人非鬼,去不了陰間,不知道去了哪。今天,他居然出現在我面前。我知道他是真的田野,因為他的笑容很真。
他是我愛過的人……
沒法不理他,我抱起地上的包丟開莫名其妙的張琳追了上去。
走到走廊另一邊,田野推開走廊盡頭的房門,毫不猶豫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往裡看,很意外,門後居然不是房間,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和我們現在站的走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