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第二次的哀求語氣軟軟地勸,“回去我會變回白霖,可在這我是花執。花執只屬於易道一個人,易道怎麼捨得不要花執?”
話音沒落他按住我的肩膀將我推開,低頭靜靜地看著我:“花執無魄,你若在這死,魂即灰飛煙滅。我必須,送你回去。”
喉嚨裡很堵:“這麼說,花執的身體你不想要了?”
“不能要。”
“你真捨得?”
目光微閃,他一字一句道:“舍……得……”
然後看到他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而沒等他開出口,我一轉身朝門外走去。
“霖……你不想……白知秋麼?”
這話讓我不由停住了腳步。
白知秋……
我自然很想白知秋,同易道在一起的前提就是忽略白知秋。可從一開始,白知秋就註定是我和易道的分手理由。
只是,人同妖怪的戀愛和人同人的戀愛沒什麼兩樣,我和易道誰先提分手誰是混蛋……
於是抓起身旁的一捆小蔥返身就朝他擲去。
他往下一蹲躲開攻擊,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看著我,溫和而安靜。
叉起雙手,我扯出一絲笑:“那就這樣吧,謝謝你給我很多美好回憶。”說完出了廚房,還沒忘帶上廚房門。
門還沒關嚴,眼淚已經掉了下來,一串串,控制都無法去控制。
170、第十章 。。。
失戀於我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我白霖被人甩太罕見了;尤其是甩我的人還是易道。
很難受,腦子裡一團糟……
以前不管和誰戀愛;和誰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男友在我眼裡都不過是消遣寂寞的物件。即使曾動心;和田野談婚論嫁,在白知秋介入時,我也懦弱地放棄了那個對我一心一意的男孩。
易道是唯一一個我付出所有,賭上性命也要誠心相待的男人。
可他居然主動甩了我……
臥室黑得不見十指,寂靜無聲。在夜幕的掩護下,我毫無顧忌地嗚咽了很久;最後哭得喉嚨都啞了;但腦袋裡的頭緒也漸漸清晰起來。
我不可能一直呆在民國,如果一直呆在這,最多一年我就會想白知秋想得撕心裂肺。遲早是要回去的,也遲早是要同易道分手的。易道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精,他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也許,我應該感激他主動做了提分手的小人,讓我不用內疚。
於是擦乾被淚水劃痛的臉,把頭髮梳整齊,我回到了廚房。
鍋上蓋著鍋蓋,泛著熱騰騰的水汽。易道坐在灶臺前,不緊不慢地往燥孔裡添柴,波瀾不驚的表情被火光塗上了層瑩黃。
坐到他身邊,不自覺地抽了抽因哭泣而發癢的鼻子:“教我燒火。”
望了我一眼,他探出手從一旁的口袋縫隙中取出個破舊的琴盒。
微微有了些精神:“琴?”
“嗯。”
“給我的?”
“嗯,我猜,你會喜歡。”把琴盒放到我手裡,他道。
“剛分手就送禮物,你弄錯順序了。”我開啟琴盒,霎時,心尖幽幽地一顫。
琴身鮮紅似血,泛著溫潤如玉的光澤。用琴弓輕輕一拉,寬廣而優美的音色在寂靜的黑夜中慢慢迴盪開,恍若流星劃過天際時掠起的美妙旋律。
“紅色小提琴”,17世紀義大利傳奇小提琴製作大師尼古拉。巴索蒂為紀念他因難產而亡的心愛妻子,傾注所有心血和思念打造的傳說中的作品。
擁有“紅色小提琴”是我在夢中才敢奢望的夢想,沒想到這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居然變成了現實。用指尖小心觸碰著溫涼的琴身,我激動得幾乎快暈過去:“易道,謝謝!”
“你